轉眼間已過去一月時光,徐長歌傷勢在洛依精心的照料下,已經漸漸好轉。曾經蒼白如紙的面容如今恢復了些許血色,原本虛弱無力的身體也逐漸有了生氣。
楚玉龍也經常過來找徐長歌,四大家族這些日子裡都在忙著收拾陳家留下的殘局,倒是隻有徐長歌和秦風倆人清閒一些了,要說最忙碌的還是洛依,一邊要照看徐長歌,一邊還要處理家族中的各種事情。
而秦風幾乎就在院子裡打坐,每日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落在他堅毅的面龐上,他便已沉浸於修煉之中,周圍的一切喧囂似乎都與他無關。
這日午後,陽光暖暖地灑在小院裡。徐長歌身著一襲淡藍色長袍,在庭院中緩緩踱步。微風輕拂,衣角飄動,他微微仰頭,享受著這難得的閒適時光,來到院子裡,看到秦風正在閉目修煉,周身散發著一股沉穩而內斂的氣息。
徐長歌沒有打擾他,靜靜地站在一旁,待秦風收功起身,才開口說道:“老秦,這段時間辛苦你了。我這傷也好得差不多了,那些封印之物,也該找個地方好好封存起來。”
秦風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目光堅定地望向徐長歌:“你能恢復,便是好事。這封印之物確實留不得,陳淵之事便是前車之鑑,若再落入歹人之手,天下又將不得安寧。只是這合適的封存之地,還需好好斟酌。”
徐長歌微微點頭,雙手抱胸,思索片刻後說道:“記得先前我與你說過,我是鏡宗之人。”
秦風眼神一亮,頓時知道徐長歌想說什麼,問道:“你們鏡宗如今在何處?”
徐長歌嘴角上揚,露出一絲笑容說道:“鏡宗如今暫歇在西南外海的一座小島上。”
秦風聽聞,眼中滿是驚喜說道:“原來如此!那鏡宗所在的小島與世隔絕,確實是個絕佳的封存之地。既遠離塵世紛爭,又有鏡宗眾人守護,想來那些心懷不軌之徒難以輕易染指,只是你如何能讓鏡宗的人幫你守衛這些東西?”
徐長歌微微頷首說道:“放心好了,我自然有辦法!”
秦風雙手背於身後,在原地踱步,沉思片刻後說道:“既然如此,那這些東西就拜託你了。”
徐長歌詫異的問道:“聽你這話的意思,是不打算與我一路同行了啊?”
秦風微微一嘆,臉上浮現出一絲無奈與凝重,緩緩說道:“長歌,我也想與你一路同行,但是此番與陳淵一戰,我劍意損耗巨大,需得返回宗本。”
徐長歌聽聞,心中一凜,眼中閃過一絲憂慮道:“原來如此,老秦,你一人回去可還行?”
秦風擺了擺手,笑道:“長歌,你放心好了,待我好些,便來尋你。”
徐長歌沉默片刻後,他緩緩伸出手,緊緊握住秦風的手臂:“老秦,既然你心意已決,我也不再勸阻。萬事小心,若有任何困難,記得傳訊與我!”
秦風自信地笑著,拍了拍徐長歌的肩膀,說道:“別擔心,倒是你,此去西南外海,路途遙遠,一路上要多加留意周圍的動靜,不可掉以輕心。”
“嗯,我會的。”徐長歌應道,隨後鬆開握住秦風手臂的手。
洛依從門外進來,手中還端著剛熬好的藥湯,嫋嫋熱氣升騰在她身前。聽到徐長歌要走,她身形猛地一滯,手中的藥碗險些滑落。
“長歌,你……你要走?”洛依的聲音顫抖,眼中瞬間蓄滿了淚水,原本明亮的眼眸此刻滿是慌亂與不捨。
徐長歌心中一陣刺痛,洛依對他的心意,他又怎會不知。這些日子,洛依的悉心照料,溫柔陪伴,每一個眼神、每一個舉動裡飽含的深情,他都看在眼裡,感動在心頭。可是他已心有所屬,在他心底深處,早已有了那個無法替代的身影。
他緩緩鬆開抱著洛依的手,目光中滿是無奈與愧疚說道:“洛依,你是個極好的姑娘,我……我何德何能,能得到你這般真心相待。只是,感情之事,終究強求不得。我心裡已有了別人,我不能辜負她,也不想耽誤你。”
洛依的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她的嘴唇微微顫抖,聲音帶著一絲哽咽說道:“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或許從一開始,我就不該抱有希望。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就是忍不住想要對你好。”
徐長歌垂下頭,不敢直視洛依的眼睛,心中滿是煎熬低聲道:“洛依,對不起。我不想傷害你,可我又不得不說清楚。你值得擁有更好的人,他會真心疼愛你,給你幸福。”
“更好的人?”洛依悽然一笑,“在我心裡,你就是最好的。可如今,這一切都不過是我的一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