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戰鬥的持續,場上硝煙瀰漫,血腥之氣愈發濃重。
方回的人馬雖拼死抵抗,但陳家憑藉著深厚的底蘊和高手的助陣,逐漸佔據了上風。
方回的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襟。
陳家的三位黑袍老者也不好受,在眾人的圍攻下,他們的招式不再像最初那般凌厲。
然而,就在局勢看似稍有緩和之時,陳家後方突然響起一陣奇異的號角聲。那號角聲低沉而悠長,彷彿來自地獄的召喚,讓人心生寒意。
緊接著,地面開始微微顫抖,只見一群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的人從陳家後方迅速湧出,加入了戰鬥。
這群人的出現,瞬間打破了原本僵持的局面。他們如潮水般湧向方回的隊伍,一時間,方回這邊的壓力陡增,防線再次被撕開一道口子。人們的呼喊聲、兵器的碰撞聲交織在一起,死亡的陰影籠罩著整個戰場。
洛寧焦急地說道:“這陳家到底還隱藏著多少實力,這樣下去,方回他們根本支撐不了多久。”
徐長歌四處看著說道:“我們與方回他們本就不是一路人,這下他們兩虎相爭,我們乘機溜過去。”
洛寧聽了這話,眼中閃過一絲猶豫,小聲嘀咕道:“這樣做不太好吧,雖說不是一路人,可畢竟方我咱們還想著幫他們破局呢,現在見勢不妙就撇下不管,似乎有點不仗義。”
秦風淡淡說道:“洛寧,你太單純了,我們自身如今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此時溜走,方是上策。”
徐長歌微微點頭,他可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救赤昭的人,讓他們自求多福吧,以後自己與他們也免不了兵戎相向。
徐長歌當即來到孫秀梧和雁冬青旁邊,和他們簡單說了下情況,背起洛依,對幾人說道:“跟好我,我們得儘快離開這裡。”他的眼神堅定而冷靜,在這混亂的局勢下,努力尋找著求生的路徑。
孫秀梧神色凝重地點點頭,雁冬青也一臉嚴肅地跟在後面。
方景則是急不可待地對徐長歌說道:“求求你快放了我,我大哥他們快不行了。只要你肯放過我,讓我去幫他們,以後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徐長歌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猶豫和掙扎。他看了看戰場的方向,那裡煙塵滾滾,喊殺聲震耳欲聾,戰況顯然已經到了極其慘烈的地步,放了方景,對於這戰局也無濟於事。
徐長歌看了眼方景說道:“你去了也挽回不了什麼,況且我與你們赤昭是敵非友,你就別想了。”
方景聽聞這話,臉上滿是憤恨與焦急,他猛地站起身來,卻因被束縛著身子踉蹌了一下,怒目圓睜地瞪著徐長歌喊道:“你怎能如此冷血!我大哥他們此刻命懸一線,哪怕是死,我也要和他們死在一起,你憑什麼阻攔我!”
徐長歌眉頭一皺,神色未改,只是冷冷回應:“本就各為其主,各謀其事。我沒必要為了你們陳家和赤昭之間的糾葛去冒風險,你也別指望我會心軟。”
洛寧在一旁有些不忍,輕輕拉了拉徐長歌的衣角,小聲勸道:“長歌,他說得也挺可憐的,要不我們就放他去吧。”
徐長歌扭頭看了洛寧一眼,語氣嚴肅地說:“洛寧,待此間事了,這方景我會帶他離開的。”
秦風在一旁靜靜的看著,沒有說話,他似乎能猜到徐長歌想幹什麼。
方景聽著他們的對話,知道哀求無用,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他咬著牙說:“好,徐長歌,你今日不放我,他日我若脫身,定要讓你為今日之事付出代價!”
說罷,他不再言語,只是死死地盯著戰場的方向,那眼神彷彿要將眼前的阻礙都燃燒殆盡,可身體被制,也只能乾著急,臉上的絕望之色愈發濃重。
徐長歌不再多言,揹著洛依就往一旁的小路走去,陳家此刻忙於應戰,根本沒人留意他們。孫秀梧和雁冬青押著不情不願的方景,趕忙緊跟其後,腳步匆匆卻又儘量放輕聲音,生怕引起旁人的注意。
一路上,只聽得見他們幾人略顯急促的呼吸聲,以及遠處那隱隱傳來的喊殺聲。小路兩旁的草木繁茂,枝葉不時劃過他們的臉頰和衣衫,可此時也沒人顧得上這些。徐長歌目光專注地盯著前方蜿蜒的小路,腳下步伐不停,一心只想儘快帶著眾人遠離這是非之地。
他們沿著小路前行,漸漸地,身後的喊殺聲越來越小,看來是距離戰場越來越遠了。
徐長歌轉身對雁冬青和孫秀梧說道:“二位,此處應該暫時安全,我們就此別過吧。這一路承蒙照應,只是我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