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滿靈看著烏骨任面露不解問:“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單徒鏡真的有這個本事串聯我們北國這麼多州府和邊關大將。”
烏骨任摸了摸自己的鬍鬚,哈哈一笑:“裴滿兄你真的是太老實了,現在我們遼陽府內,就是六王爺也沒有這個手段,能有這個手段的,只有小王爺一人而已。”
裴滿靈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說:“小王爺?他不過是個毛頭小子,怎能有如此通天的能耐?”
烏骨任神色鄭重起來,緩緩說道:“裴滿兄可莫要小瞧了這小王爺,他平日裡看似玩世不恭,玩物尚志,每日在工坊裡面忙著改進工坊。實則心思縝密,謀略過人。此次串聯之事,定是他早有籌謀,暗中佈局。”
裴滿靈皺著眉頭,陷入沉思:“可如此一來,他究竟所圖為何?難道是要……”
烏骨任趕忙打斷他:“裴滿兄,有些話可莫要亂說,小心惹來殺身之禍。不過小王爺此舉,想必是為了在這動盪局勢中,為自己謀求一份保障,亦或是有更為深遠的打算。”
裴滿靈嘆了口氣:“唉,這局勢越發讓人看不透了,也不知最終會走向何方。”
烏骨任拍了拍他的肩膀:“咱們只管做好自己的本分,走一步看一步吧。”
“小王爺和六王爺終歸是父子情分,他們是一體的,六王爺是一個要面子的人,講究一個師出有名。”
第二天,陽光依舊熾熱,單徒鏡身著莊重的官服,神色肅穆,帶領著留守府的各級官員,浩浩蕩蕩地再次來到了趙王府。
他們步伐整齊,神情堅定,彷彿帶著某種使命而來。
單徒鏡走在隊伍的最前方,身姿挺拔,眼神中透露出決然。身後的官員們有的表情凝重,有的目光急切,每個人的心中都懷著相同的期望。
當他們抵達趙王府時,府門緊閉,但這絲毫沒有減弱他們的決心。
單徒鏡上前一步,鄭重地敲響了府門,請求完顏洪烈稱帝。他們深知,這一請求或許會改變許多人的命運,也或許會為這片土地帶來新的轉機。
不多時,趙王府的大門緩緩開啟,完顏洪烈一臉怒容地出現在眾人面前。他目光凌厲,掃視著面前的官員們。
單徒鏡趕忙上前一步,雙手遞上了文武請願書,恭敬地說道:“王爺,此乃我等的一片赤誠之心,請王爺過目。”
完顏洪烈一把接過請願書,狠狠地扔在地上,怒不可遏地大罵道:“你們這群亂臣賊子,簡直膽大包天!本王一生對先皇忠心耿耿,從未有過絲毫僭越之心。”
單徒鏡高聲大呼:“先帝已經戰死的,國不可一日無主,王爺雄才大略,正是承接天命之時”
“先皇剛剛離世,你們就迫不及待地勸我稱帝,這是何等的大逆不道!不要再說”
“我完顏洪烈行得正坐得端,豈會被你們這些蠱惑之言所動搖?我若從了你們,豈不是要揹負千古罵名?你們這是將本王置於不忠不義之地,簡直罪不可赦!”
眾官員紛紛跪地,齊聲說道:“王爺,如今局勢動盪,唯有您能擔此重任,拯救我北國於水火之中啊!”
完顏洪烈怒目圓睜,大聲喝道:“都給我閉嘴!本王心意已決,休要再提此事!否則,休怪本王無情!”
單徒鏡聽完顏洪烈話毫不在意,此事一但成功,自己就是從龍之功了,正所謂是富貴險中求。人生能有幾回搏,單徒鏡下跪高舉文武請願書:“請王爺繼皇帝位!”
完顏洪烈大怒:“來人,給我把這個無君無父之徒拉下去打二十大板。都給我散了吧!都給我散了吧!!”
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
單徒鏡受了二十大板正躺在床上榻上。
單徒鏡的妻子在一旁垂淚:“當家的何必如此拼,那六王爺不肯當皇帝就算了,如今強出頭,捱了板子吧!沒有一個同僚來探望,好好去觸那個眉頭坐什麼。”
單徒鏡忍著疼痛,艱難地開口說道:“夫人,我並非為了個人的功名利祿,而是為了這大金的江山社稷啊。如今局勢動盪,若無人站出來說句公道話,這大金的未來不堪設想。我雖捱了板子,但問心無愧。”
他的妻子抽泣著說:“可如今你落得這般下場,又有誰會念著你的好?”
單徒鏡微微嘆氣:“我不圖他人感恩戴德,只求能為國家盡一份力。夫人莫要再哭,我這傷總會好起來,只是日後可能會讓你跟著我受苦了。”
妻子握住他的手:“夫君,我既嫁與你,便不怕吃苦,只盼你日後莫要這般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