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厚葬了吧!是一條漢子。休息兩天,第三天攻城,一舉蕩平中都城,活捉木華黎,”楊康說完就走了。
眾人面面相覷,隨後便開始著手準備葬禮之事。
楊康獨自一人走在寂靜的軍營裡面,心中思緒萬千。回想起那人的英勇無畏,他不禁微微嘆氣。微風輕輕拂過他的臉龐,帶來一絲涼意。
回到軍帳之中,楊康坐在書案後,目光有些呆滯。他想起自己曾經的種種經歷,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感慨。
這時,下屬前來稟報葬禮的安排情況。楊康回過神來,簡單交代了幾句,便讓下屬退下,楊康需要自己一個靜一靜。
夜晚,楊康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眠。那漢子的身影彷彿一直在他眼前,揮之不去。他知道,這樣的人物,雖與自己立場不同,但那份英勇和堅定,值得尊重。
木華黎在中都城門樓上坐了一夜,太陽昇起又落下。伯以難還是沒有回來,木華黎知道,伯以難回不來了。
木華黎呆呆地坐在那裡,心中彷彿被一塊巨石壓著,沉重得讓他幾乎無法呼吸。望著那空蕩蕩的遠方,他的思緒如潮水般洶湧。
木華黎想起曾經與伯以難一同在戰場上奮勇殺敵,相互扶持的畫面。每一次的衝鋒陷陣,伯以難總是衝在最前面,那無畏的身影如今還清晰地印在他的腦海裡。
木華黎懊悔自己為何要派伯以難去執行這次艱險的任務,若是當初能多思量幾分,或許結局就不會如此。
可是不派伯以難又能派誰呢?那也是一個人的丈夫,多個人父親,還是一個白髮蒼蒼老人的兒子。
木華黎又想到伯以難平日裡的爽朗笑聲和堅定眼神,那是對勝利的渴望,對兄弟的忠誠。
而如今,那樣鮮活的一個人卻再也回不來了,再也不能承歡膝下。
木華黎覺得像是有一把刀子在自己心口挖了一塊肉,留下一個深深地傷口,一種深深的無力感湧上心頭。
木華黎自問是不是自己的決策失誤,才導致了伯以難的不歸。自責與愧疚如影隨形,讓他備受煎熬。
木華黎望著天空,默默祈禱,希望伯以難的靈魂能夠迴歸長生天,在長生天的懷抱中沒有戰爭和殺戮。
木華黎邁著沉重的步伐走下城樓,身旁的將士們都不敢出聲,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回到營帳中,木華黎靜靜地坐在椅子上,回想起與伯以難一同征戰的歲月,那些並肩作戰的場景歷歷在目。
“伯以難啊伯以難,你這一走,讓我怎麼向你娘交待!”木華黎喃喃自語道。
這時,副將走了進來,欲言又止。木華黎抬起頭,看了他一眼,說道:“有什麼話,直說吧。”
副將深吸一口氣,說道:“大帥,如今伯以難將軍已去了,但是弟兄們都憋著一口氣,要和金國搭子一決雌雄。”
木華黎沉默片刻,然後堅定地說道:“伯以難雖不在了,但我們的使命不能忘。整頓兵馬,必須堅守中都城!”
副將應了一聲,轉身離去。木華黎望著他的背影,暗暗發誓,一定要完成他們共同的目標,以告慰伯以難的在天之靈。
就在這時,哲別匆匆趕來。他望著木華黎那寫滿沉重與悲慼的面容,滿懷深情地安慰道:“大帥,或許伯以難賢侄只是暫時迷路了,說不定過幾日便能歸來,畢竟沒有確切的訊息便意味著仍有希望存在。”
木華黎悽然一笑,道:“哲別啊,你莫要再寬慰我了,我心裡跟明鏡似的,伯以艱險,這麼長時間杳無音訊,又怎會僅是迷路這般簡單。”
哲別緊握著拳頭,目光堅定地說道:“大帥,伯以難向來英勇且聰慧過人,多少次於生死一線之間都能奇蹟般地脫身而出。這一回,說不定也存在著我們未能料到的轉機。”
木華黎重重地搖搖頭,長嘆一聲道:“但願如此吧,然而我這顆心啊,始終被不安所籠罩。”
哲別目光中滿是誠懇與堅定,道:“大帥,就算伯以難真的遭遇了不測,我們也要將這份悲痛轉化為力量。他是為了我們大汗的大業而英勇獻身,我們絕不能讓他的犧牲變得毫無意義。”
木華黎微微頷首,動容地說道:“哲別,你所言甚是。只是這內心的痛楚,一時之間實在難以撫平。”
哲別輕輕地拍了拍木華黎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大帥,咱們皆是在戰火硝煙中一路闖蕩過來的鐵血兄弟,生死之事雖難以預料。但只要咱們堅守信念,勇往直前,就必定能夠達成目標,讓伯以難的英勇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