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知江,越是臨近南疆地域,木酒便越止不住把她的漂亮人兒抱緊,生怕她一不留神人又沒影了。
層層山隱,遙遙山色,南疆雖說水域不多,卻唯有一條池河環繞,池河旁霧林居多。
霧氣濛濛的水面,似是殘雨籠晴的氤氳,碧水之上泛起的幾葉扁舟,更帶起紛紛漣漪。
溫澤輕輕拍了拍箍他腰不撒手的木酒,語氣無奈又哄誘道“就快到了,酒酒能不能先撒個手?”
木酒直直攬著溫澤的腰,冷冷拒絕道“不能”
溫澤:“……”
溫澤嘆氣,又繼續低頭瞅著他自個映在河水裡的倒影,那是一抹格外惹人眼的紅色。
他的酒酒似乎是挺喜歡他穿紅衣的模樣,所以動不動就把他搗鼓成一身紅,溫澤無語。
見人直直望著水裡的影子,不見動靜,木酒輕輕蹭了蹭溫澤的臉頰,指尖又蜷著溫澤的縷縷白髮。
木酒不太開心,將人強硬地撈在懷裡,溫澤下意識摟住木酒的脖子,對上木酒幽怨的目光,溫澤有些不明所以。
溫澤只知道他的酒酒不喜歡他回南疆,可他也沒打算待在南疆。
溫澤今日一直都被木酒攬在懷,他實在是沒法理解木酒的敏感不安,所以只能耐心安撫。
見人不開心,溫澤便不作多思,摟著木酒的脖頸直直吻了上去。
畢竟不開心的木酒,就沒有溫澤用親吻解決不了的事。
“唔…”
溫澤忍不住推了推壓著他親個不停的木酒,見人推撓,木酒有些意猶未盡,又只能委委屈屈地鬆開,不開心地埋怨道。
“阿澤又不讓酒酒親”
溫澤軟軟靠在木酒懷裡,繼而微喘著氣,清清冷冷的面容染著薄薄一層緋色。
那雙淡紫微藍的桃花眸亦瀲灩起了十足的水色,讓溫澤的眼神顯得格外迷離又溼軟。
木酒抬手輕輕捏住溫澤的下巴,軟聲哄道“阿澤再讓酒酒親會,好麼?”
沒等溫澤回答,便被木酒攬腰抱進了船篷。
“唔…混蛋”
船篷裡,面對木酒的步步緊逼,溫澤止不住推撓,不多時,溫澤便被逼紅了眼眶。
木酒不敢太欺負溫澤,可溫澤依舊委屈得很,抬手攏了攏凌亂的衣物,不願去看木酒,便直直往外走。
沒等木酒把人抓過來,溫澤便去了另一條船。
兮夜原本正悠哉地嗑著瓜子,卻直接被突如其來的溫澤嚇了一跳。
見人唇瓣殷紅泛腫,兮夜眼角莫名一抽,調笑道“小澤兒怎麼又是一副活生生被欺負過的模樣?”
溫澤瞪了兮夜一眼,將一旁的菖蒲趕開,兀自坐下啃起了糕點,他不開心。
溫澤想不通,憋屈,他只是被木酒親了幾下,結果又給親哭了。
菖蒲下意識瞅了瞅那不遠處的小船,又默默挪了挪位,果斷抱了盤糕點便挪進了船篷。
瞅著菖蒲的小動作,兮夜無語,合著這人還沒見過他家小澤兒委委屈屈的模樣呢。
兮夜瞅著面無表情啃糕點的溫澤,語氣頗為無奈道“這是又被欺負了?”
溫澤不吭聲,兮夜頭疼。
那位小公主倒是把他家小澤兒養得愈發有人味兒了,如今受了欺負,還會吭哧吭哧跑他這來躲著。
兮夜抓了一手乾果,一邊吃,一邊自顧自道“馬上就要靠岸咯”
溫澤咬著糕點,語氣悶悶地問道“夜在南疆安了人沒?”
兮夜皺了皺眉,苦著臉道“沒,這南疆玄得很,一個個的,都擅長施巫行蠱,為師惹不起”
溫澤:“……”
溫澤啃著糕點,不吭聲。
的確,南疆之人總歸得從巫蠱之中擇一而修,畢竟是傍身之計。
溫澤眨了眨眼,其實養蠱,他也會。
那些弱一點的蠱蟲喝了他血容易死,像五毒之物的玩意似乎只需他放些血養著就行。
溫澤嘆氣,他從小就不喜歡那些醜了吧唧的蟲子,因為他又嬌又嫩,像只易碎的瓷娃娃,他家孃親都懷疑她不小心將他生錯了性別。
畢竟千折雪和他截然相反,千折雪從小就超級喜歡撥弄那些五毒之物,還動不動給他抓幾隻蟲子,美其名曰“好東西要和哥哥一塊玩”。
溫澤頭疼,他許久都沒接觸過那些玩意了,可偏偏上次,小雪兒還和他說,要給他看她養的小可愛。
一想到要瞅那醜了吧唧的蠱蟲,溫澤只覺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