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線於一切落安之後——————
冬至,又稱冬節。
古安,賀冬之時,自有祭天祈福儀式。
所謂祭天祈福,一是向先祖以致敬意,二是以佑平安,以祈來年好運。
冬至,寒冷,亦熱鬧。
冬至其有三候,一候蚯蚓結,二候麋鹿解,三候水泉動。
又古言有云:“冬至日,畫素梅一枝,為瓣八十又一,各染一瓣,瓣盡而九九出,則春深矣,曰九九消寒圖”
屋裡,溫澤抱熱乎的湯婆子靜靜坐一旁,懵懵地望著木酒畫梅,溫澤想不懂,他的酒酒為何非要自個來畫一紙“九九消寒圖”。
九九消寒,所畫梅瓣,八十有一,自冬至起,日日各染一瓣,然,“九盡桃花開”,九盡又迎暖春來。
溫澤對這般習俗不太在意,但奈何他的酒酒愛搗鼓。
溫澤嘆氣,午膳之時,木酒便邀過祁予白一道吃水餃,如今等入夜,他的酒酒又將宮裡的一堆人喊了來。
人多,又是個麻煩事。
木酒一畫完,便朝溫澤展示道“阿澤,酒酒畫的消寒圖好看不好看?”
溫澤望著眼前栩栩如生的梅枝,花開淡墨痕,抬手捏了捏木酒的臉蛋,淺笑道“好看”
木酒開心地蹭著溫澤,一臉興奮地問道“父皇他們還得等會才能過來,阿澤開心麼?”
溫澤:“……”
望著溫澤無奈的模樣,木酒笑了笑,便攬腰抱住溫澤,低頭埋進溫澤的頸處,聞著溫澤身上那一成不變的檀香,木酒便是心滿意足。
畢竟自成婚後,她的阿澤確實是皮得很,動不動就給她跑沒影,一點也不乖,也不聽話。
溫澤將身上的木酒扒拉開,出聲提醒道“酒酒,桂花糕是不是該好了”
木酒湊到溫澤跟前,輕輕貼了貼溫澤的唇瓣,輕聲哄道“那阿澤要乖些喔!”
望著木酒的背影,溫澤頗為無辜地眨了眨眼,最近他似乎挺乖的,總不能他的酒酒又以為他要跑,溫澤無奈嘆氣。
溫澤抱著湯婆子,緩緩走進膳房,朝低頭擺弄糕點的木酒走去。
糕點精緻,膳房裡的桂花味更是十足,光是聞著味,溫澤便覺得那些糕點肯定是好吃的。
而一旁的雲酥在瞧見溫澤進屋,便十分懂事地將那擺弄好的糕點一道端去了廳房。
處理完糕點,木酒抬手餵了溫澤一塊桂花糕,一臉期待道“是不是挺好吃的?”
“嗯”
得到回答,木酒便拉著溫澤一道出了膳房。
溫澤望廳房裡的人兒,腳步一停,忽然不太想進屋了,這次來的人確實是不少。
南承帝一見木酒便是笑容滿面,一見溫澤,那眼神便是格外複雜。
自木酒與溫澤成婚以來,南承帝還是覺得當初是溫澤勾引在先,他家的小白菜就這麼水靈靈地被拱了。
一家人,和和氣氣,熱熱鬧鬧。
水餃,湯圓,燒豆腐,燉蘿蔔,燒鴨,羊肉泡饃,桂花糕,冬釀酒…
一桌菜餚,應有盡有,屋子裡,亦是熱呼呼,暖和和。
不知怕了醉酒的溫澤,還是怎麼,南承帝如今一見溫澤伸手就要拿桌上的冬釀酒,便連忙阻止道“不許喝酒”
溫澤:“?!!!”
南承帝順過溫澤跟前的冬釀酒,開封,又自個倒上一杯,抿上一口。
對上溫澤冷淡的眼神,南承帝則是一臉淡定地解釋道“朕這是對你好,畢竟你若是喝醉,又得拆屋了”
聞言,溫澤額角突突直跳,察覺眾人那探尋的目光,溫澤選擇看向一旁捂嘴偷笑的木酒,那眼神頗為無辜。
木酒想著桂花冬釀是以糯米為主,桂花為輔而釀造的,一般情況下,溫澤是喝不醉的,木酒便又拿了一罈塞給溫澤。
南承帝睜隻眼閉隻眼地看著木酒的小動作,既鬱悶又無語。
木南澈抱著小小一隻的木竹鳶,見人吃得正歡,無奈戳了戳木竹鳶的臉蛋,木竹鳶輕輕瞪了一眼她家爹爹,又繼續埋頭吃肉。
木南澈一抬頭,便瞧見鬱悶的南承帝,心下一陣無奈,如今這京城,誰人不知溫澤是酒酒放在心尖尖上寵著的人,也就他家父皇彆扭。
木喻楓輕抿了一口酒水,咬著塊桂花糕,享受地眯了眯眼,又繼而撐著腦袋,直直地打量起對面一身紅衣的溫澤。
白髮如瀑,又是紅衣承身,而溫澤本就長得足夠妖孽,偏偏那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