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見奚夜轉身離開的身影,澤才又悄咪咪地抬起頭來,那繾長濃密的微白睫羽一撲一閃的,眼神是滿滿的無辜懵懂。
只是在那雙淡紫微藍的眸子裡,那不經意間所透露的幾許興味,是澤那偷偷藏不住的好奇心。
魂魄本就破碎不已的澤,在誤打誤撞後,便悄然恢復了所有的記憶。
而那記憶深處的囚籠裡,是藏著掖著的不可言說。
澤望著熟睡的酒,一時心緒複雜如麻。
他就說,他的阿酒在尋到自己的識魂又怎麼可能不有所動作,原來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在酒的偏執愛意下,他曾當著酒的面死過許多回。
回回都是因…
澤雖說挺同情那些一次次死去的自己,但他更心疼的,還是他的阿酒。
澤輕輕地戳了戳酒臉頰兩側的軟肉,無奈道“真笨,哪有人一上來就把人給睡了的”
澤細心地回想了一下,忽然臉上的笑意一僵,頭一次露出不太確信的表情,於是,心存困惑的澤又仔仔細細地回想了一遍,然後面上的神情變得更加複雜不已。
澤如今才突然發現,他與阿酒的第一次,似乎都是他懵懵懂懂地被酒給睡了。
他是,下界的溫澤亦是。
明明是被強行拆開的倆人,卻又因誤打誤撞,睡在了一起。
澤:“?!!!”
澤下意識地癟了癟嘴,他好像是可以怪奚夜的,畢竟要不是奚夜不曾與他說過那些,他也不會因為好奇,才想著去探究。
結果到最後…他還把自己給搭了進去。
唔…溫澤那抹識魂,澤有點不打算管了,只要沒死就行,若是再因好奇心被神則抹殺,澤是真的要炸毛了。
他都沒那麼蠢過,若溫澤是蠢兮兮的,那澤下意識覺得肯定是哪一步錯了,但絕對不是他的錯。
畢竟要怪就只能怪那破神則,非要選他那瘋瘋的阿酒當下一任的…
澤無奈嘆氣,他從前其實是有打算破除那針對酒的破神則,結果只是因他去了一趟浮華樓,他便被他的阿酒鎖著,不讓出門。
而那一回,大抵是酒玩得最瘋的一次,澤如今只要一回想起那事,還是從心底覺得發怵。
被強行神魂相交了整整一月有餘,澤是真的沒再敢去浮華樓,生怕再沾上些許不知名的氣息,又被他的阿酒折騰得下不來床…
澤忽然有點同情他自己了,就連下界的溫澤去一趟聽風樓,也只是被折騰了一夜,而他則是被…
迷迷糊糊醒來的酒看著微微走神的澤,親暱地蹭了蹭澤的鼻尖,軟軟糯糯地問道
“澤在想什麼呢?”
澤下意識看向睡眼朦朧的酒,心底那一點藏起來的想法再次蠢蠢欲動。
想著之後他要乾的事,澤瞬間倍感頭疼,若是他的阿酒知情,那他的阿酒可不會輕易讓他去做那些不好的事。
澤親暱地蹭了蹭酒的臉頰,然後抬頭望了一眼屋外的景色,澤便隨性地勾住酒的脖頸,悄悄湊到酒的耳旁,語氣戲謔道“阿酒真笨”
酒:“?!!!”
被人說笨,而且還是她的貓貓,酒不可置信地瞪圓了眼,直至唇上貼上一抹溫熱。
原本迷糊的酒一下就清醒了過來,眸子漸漸染上幾許不知名的情緒,幽暗一閃而過,酒下意識去佔據主導權,右手更是下意識地摟住澤的腰肢,掐著腰把人往自己身上帶。
沒親多久便被酒壓著親的澤:“?!!!”
……
不多時,澤便語氣斷斷續續地喊著“阿酒”
“唔…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