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們是父母官啊,這些都是衡州的子民,怎麼如此對待?
當然姚毅賓也知道馬峰演一手遮天,今天他來這裡是解決問題的,當下強壓怒火,擔憂的說道,“可是,這樣容易引起暴亂啊!還望太守大人三思而行……”
“姚州丞,怕什麼啊,我們衡州還有幾百兵馬,那些難民活膩了嗎?他們有口吃的,就不會造反的,他們要是敢暴動,我們再請其他州郡的兵馬過來。”
長史林洋譏笑道。
“可是……”
姚毅賓還準備說什麼。
“州丞大人,莫非你有什麼良策嗎?”
馬峰演冷笑的問道。
“下官覺得還是跟四大糧商商量一下,還是儘快把糧價穩定下來,不能繼續漲下去了,再漲下去,多少家庭妻離子散家破人亡,多少人餓死啊!”
姚毅賓急忙抱拳道。
“哼,你以為本官不想和他們商量嗎?出事第一天,本官就找他們四家了,結果每個人都推脫,說現在下這麼大雨,水路陸路都不好運輸糧食,成本極高,本官還能砍了他們的腦袋嗎?”
馬峰演憤怒的說道。
“下官……”
“州丞大人,若是你有辦法,此事就全權交給你了,可好?”
林洋滿臉譏笑的望著姚毅賓,手中玩弄著身上漂亮的鎧甲,似乎根本不把這場災難放在心上。
“下官沒有這能力……”
州丞內心有些憋屈,他有心為這些難民討回公道,但是有什麼用呢?
且不說四大糧商背後的關係錯綜複雜,根本就不是他這一個區區的州丞能解決的,而且這裡面若沒有馬峰演操作,這糧價也不可能漲的這麼快。
現在他雖然是州丞,可是權力都被架空,根本就沒有實權。
“好了,就按照本官說的去辦吧,一切等到陛下派人撥銀兩來賑災!”
說完,馬峰演手掌一揮,林洋不由嘆一口氣,與其他幾個人施禮,只能無奈的出了。
而走到外面的州丞姚毅賓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唉,陰陽教之事都沒有壓下來,現在又有大壩坍塌,還攤上這麼一個父母官,這世道怎麼了?而且本官之前查了啊,並沒有什麼不妥啊,怎麼就塌了呢?唉,天不佑我大離啊……”
“是啊,大人,你已經盡力了,真是多事之秋,一切等著陛下派欽差大臣來吧!我等無能為力……”
姚家管家無奈的說道。
而太守府的客廳之內,就剩下了馬峰演和林洋。
“哼,小小的州丞,還試圖扭轉局面?簡直就是搞笑,如今這局面,誰都救不了,他還指望女帝派人來賑災,通往京都的驛站早就是我們的人了,估計他還指望著,自己派出去的人把奏摺遞給女帝,可笑的是,連幾波皇城司的人,都被解決了,他的人能跑到哪裡去?”
“恐怕等女帝知道訊息的時候,一切都晚了,早就大局已定……”
林洋冷冷的笑道。
“哼,誰叫她一個女子也想牧天下,真把我們當廢物了?等著看吧,這只是導火索,此事一旦爆發,京都會有人逼著她退位的。”
馬峰演不由冷笑起來,滿臉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