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女子的眼神宛如看個傻子,青年這才咳嗽後縮,覺得自己有些失態了:“抱歉,不該窺探你隱私的。”
“我承認,我今天讓你過來,不單單是為了給珩珩看傷,”虞餅也沒再逗對面,切入正題,神情轉為鄭重,“你知不知道芊芸坊?”
昨晚的事她想了很多,與其被動等對面發動一波又一波的綁架和攻擊,還不如主動出擊。
雖然不知對方底細和實力,但主動勝算更大,重點在於出其不意。
聽到這三字,司馬蘇木的眼神瞬間就變了:“你單單隻買賣衣服?還是……”
“我是指下面的賭場,你知不知道賭場的東家是誰?勢力如何、實力怎樣?”
果然!
迎向女子的黑眸,司馬蘇木嗅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他將自己知道都一一道出:
“據我所知,東家姓柳,他和其夫人都是普通人,只可惜他們的兒子是個病秧子,為保兒子活命,便經常求人丹藥,他們雖只有賭場這一盤地,但家財萬貫,非常富有。”
虞餅陷入了沉思。
方向沒錯,看來是這對夫婦為兒子爭的神髓。
“怎麼?你惹上麻煩了?”
“不是,”虞餅搖頭望去,“是麻煩惹上我了。”
聽對方詢問緣由,她不想暴露天生神髓一事,就隨便編了個理由:
“他們不知從哪聽說,童男童女的血可以治他們兒子的病,珩珩的傷就是昨晚被抓時受的。”
荒唐!
沒想到真相是這樣的,司馬蘇木聽得眉頭緊鎖,他問:“所以你準備如何?”
“我不想傷人,”虞餅說實話,“可我是兩個孩子的姑姑,我也不想孩子受傷害,只能先下手為強。”
話落,屋室陷入寂靜。
二人都知道“先下手為強”暗指的意思是什麼,也明白要面對的危險和困難。
虞餅很清醒。
她知道身處修仙界,法律道德在這裡會格外模糊,一旦不狠下心,成為刀板上魚肉的就會是自己。
“我可以帶你混進去,”司馬蘇木沉默良久,終於做出取捨,他強調,“但我只負責帶你混入。”
虞餅本就沒奢望對方能幫到自己什麼,如今聽到這話算是意外之喜,她揚起笑容,點點頭。
“我幫你,除了我們是合作物件,還有兩個理由。”
墨綠水袍的青年站起身子,溫潤的眸子透過木窗望向院內的田地,那片原本荒蕪的土壤上,此時已有小綠芽冒出。
“你養的這兩個孩子都不簡單,我在給男孩看傷時,發現他身體的恢復狀態特別好,而女孩……”
“這土中的植株可不是那麼容易種出來的。”
早在司馬蘇木進院時,就注意到了土壤中種植的不同草藥,詢問下,女孩甜甜地向他展示。
半櫻雪,金蟬子,楓木眠。
三種相生相剋的草藥竟同時出現在了一個田地內,它們需要的土壤水分陽光皆不相同,可女孩奇異地平衡好了這一切。
太不不尋常了。
若是讓他來種,說不定都調配把握不好環境從而失敗。
絕對是個種植草藥的天才。
“哦——”虞餅拖長了尾音,恍然大悟。
她不懂草藥這方面,但知道煉丹大佬的誇獎定是不錯的。
果然抱著主角孩子的大腿有肉吃!
是不是天才從小就看出來啦!
“你要不要在我們家吃晚飯?”解決完心頭大事,虞餅放鬆起來,她邀請,“今天我準備了很多菜哦!”
“好。”
聽到她要燒菜,司馬蘇木想起香香的烤餅和拌麵。
雖然嘴上不說,可心裡終究是饞的。
——
另邊,裴青寂在和下屬對接事務。
秋分和驚蟄面對上君的低氣壓,正冷汗涔涔,他們抱拳跪地:“在先前追擊中,我們都不同程度受了重傷,所以進入賭坊抓捕此人,還請上君出手。”
若是以往,他們自己扛下來都不會麻煩上君,可如今瀛洲局勢動盪,他們生怕讓上君的死對頭抓到把柄。
知道上君最厭煩處理麻煩事,二人已準備被責罵,哪知今日上君的心情竟格外地好。
“知道了。”
裴青寂心心念念昨晚虞餅和他說的大餐。
他準備處理完事情立馬趕回去,不知不覺中,聽到兩個孩子和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