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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氣喘呼呼,明明處在入秋寒冷的氣節卻因奔跑滿頭大汗:“虞老闆,酒樓出事了!”
“發生什麼了?”
虞餅詫異挑眉,遞上碗熱水,示意不用著急。
早在開業第一日,她就招募了兩個打手在酒樓內“站崗”,就是擔心有人會無理鬧事。
雖然知道遲早會有麻煩事找上門,但沒想到會這麼快。
“驛站那邊……驛站那邊有個修士說,定我們的餐盒中吃出了蟲子,”管事喝了口熱茶擦擦頭上的汗珠,“那兩個顧客在驛站大鬧一通,說一定要老闆您去爭個公道。”
吃出蟲子?
虞餅嗅到不尋常的氣息,她正要跟隨離開,衣角被兩道力氣扯住,低下頭見著可憐巴巴的小豆丁們。
“姑姑是去忙大事哦。”她??揉孩子們的頭。
“我們也想去。”
他們聽到了。
有人說姑姑酒樓的菜裡有蟲子,這怎麼可能呢,那些菜肉都是姑姑親自挑選的,後廚灶臺也乾乾淨淨,蟲子在之前從沒有見過。
他們要去為姑姑說話!
為姑姑撐腰!
瞧見孩子們堅定的眼神,虞餅也知勸不住了,想起先前偷溜進賭場的事,將二人帶上。
一行人很快來到驛站。
此時周圍因吆喝鬧騰,旁邊已經圍滿了人,不僅有因武式會遠道而來的修士,也有本地看熱鬧的百姓和商人,見到白裙女子快步而來,目光中夾雜各種情緒。
虞餅擔心兩個孩子陷入輿論中心會受影響,便託付管事帶著他們站在外圍,而自己步步冷靜踏入,走向驛站大堂的正中心。
聚集的人群依次讓開條小路,鬧事人的容貌終於出現在視線裡。
手端飯盒的女人身材高挑容顏清秀,而旁側的男子後背佝僂凸起,披著厚厚的灰色長衫,抬眼投來的目光陰沉莫測,閃著詭異的惡光。
虞餅不認識這兩個人。
但她敏銳地從這兩人的神情目光推斷出——
他們認識她,確切地說,他們認識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