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餅還沒反應過來該如何回答,堂外傳來陣陣腳步聲。
隨著嘈雜的人聲逐漸靠近,她一眼望見被眾人團團圍住的知珩。
掃了眼陌生的一眾面孔,以及伴隨種種視線傳來的打量,心中忽而閃過蛛絲馬跡,升起個猜想。
在小說中,作者曾有大幅度筆墨描繪過天元宗。
無關派系爭鬥,以及男女主的劇情線,關鍵點主要在於宗門中存放著的一把上古寶劍。
叫什麼來著……
虞餅思索,好像叫玄冥劍。
在十多年後的某個時間點,宗門中這把被石頭封印的神劍忽而消失不見,下次再被世人知曉時,是出現在知珩的手裡。
當時知珩為生存不得不學壞、而和魔道有染,為此,天元宗宗主和各個堂主少不了找他麻煩,說是神劍絕不能落入墮魔修士的手中,引發了多次紛爭。
索性後來男女主的出現,將知珩引回正道,才將此事平息。
盯著長廊下越走越近的各個大佬,虞餅吞嚥了下口水,耳邊再次傳來白鬍子堂主請求收知宜為徒的話語。
神劍消失都是十多年後的事情了,雖然可能因為她的穿書改變了時間線,但也不至於提前這麼多,這麼快吧?
心臟一上一下跳動時,白鬍子堂主終於望見從堂門口走入的一行人,他在詫異中,朝宗主行了個禮。
“宗主,您前來煉丹堂,是有何事?”
老頭好奇的目光移到被簇擁著的男孩知珩身上。
果然是宗主!
虞餅在心中感嘆的同時,宗主也開口說出原因:“玄冥劍歷經百年被這孩子拔出,本宗主還是要來見見這孩子的姑姑的。”
知珩一走到堂內,滿眼只有堂後站立的姑姑和妹妹。
他飛快跑來,撲進姑姑香香的懷中。
聽到耳邊妹妹好奇的詢問,他輕聲將所發生的事講了遍,果然看到妹妹崇拜的大眼睛。
莫名被cue的虞餅還沒回過神,就聽到下方孩子敘述完的前因後果。
不是吧,猜想的事情真的發生了!
果然,開掛的人生根本就不需要解釋!
她低頭正想摸摸珩珩的頭表示鼓勵,就望見孩子紅腫破皮的掌心,雖然血液已乾涸化為深褐色,但猙獰撕裂的表皮觸目驚心,讓人心疼擔憂。
見此,虞餅立刻從儲物袋中掏出先前便準備好的包紮布條,將傷口仔細保護好。
心中悲喜交加時,宗主渾厚有力的話語迴盪在堂中:“這位姑娘,請問你是?”
宗主目光犀利直接,將白裙女子認真包裹孩子傷口的動作盡收眼底,而憑藉他強大的境界實力,自然也能洞穿眼前的女子非人為妖。
其他堂主也看出這點異常,紛紛落下狐疑不定的視線。
一個女妖怎麼會帶著兩個人類孩子?
要知道在歷史記載中,居心不良的兇妖也會殺人搶孩,將孩子養大再殺掉補充自身靈氣。
其他因異像一路圍觀過來的弟子望見堂中白裙女子的剎那,都被那傾城如畫的容顏驚了剎那。
但見她穿衣平常普通,氣質溫柔清雅,根本不是想象中隱世大能的樣子,都有些失望。
“我……”
感受到肩膀上傳來的巨壓,虞餅清楚對面眾人的懷疑,她不慌不忙,從兜中掏出辦的假身份文憑,走近遞出,口中按照範不著曾教她的說辭,靜靜回答。
“我來自邊遠大山中,偶爾以砍柴賣木為生,在次進山時路過間著火的茅屋,見孩子在裡面啼哭不止,便出手救下他們,收養帶大至今。”
山中修煉化形的妖精?
倒是和這文憑上記錄的所差無幾。
宗主仔細掃過手中的紙張,默了片刻還未開口,就聽到兩道匆匆的腳步聲。
低頭望去,見兩個小豆丁已擋在他和女子中間,抬起頭不懼不怕地望著他。
這是怕他刁難護著他們的姑姑呢。
宗主這下不禁莞爾笑起,將文憑還給女子的同時,將心中所想道出:
“玄冥劍原為本天元宗鎮山之寶,雖說誰拔出劍便是劍的主人,但本宗主見孩子年幼天賦頗高,便有了愛才之心,想收這孩子為關門大弟子,姑娘你覺得如何?”
此話落下,周圍一片譁然。
不少人投去羨慕嫉妒恨的眼神,從頭聽到尾的煉丹堂弟子前後看到堂主和宗主兩個大能搶著收徒,都有些喘不過氣,看向正中間的白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