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捏紅小孩的手,就是你的不對,”虞餅先低頭檢查了遍知宜的手,見沒有大礙,她完全冷靜,重新直視對面,“再者,說有味道可以,但你說髒是什麼意思?”
虞餅很在乎孩子的身心健康。
況且她非常討厭這樣無理由的詆譭!
“我說的沒有錯,這味道誰知道是什麼東西什麼地方沾染上的,萬一有問題怎麼辦?”王勝利不顧同門的阻攔,輕蔑掃視這三人。
“這是你的汙衊,需要拿出證據的是你不是我,”虞餅條理清晰,將女孩心疼地在懷中抱緊,“在拿出證據前,你必須給孩子道歉!”
知宜只覺得自己趴在姑姑的肩上,原本因風颳蹭的涼意悄然消逝,惶惑的心也堅定起來,忽而有了勇氣。
是姑姑在保護她為她說話!
“這是東洛米草!吃了會好!很有用的!”
她回憶醫仙師傅的話,扭頭朝著女子大喊。
東洛米草?
聞言,周圍的丹藥師紛紛過來輕嗅被沾染過氣味的丹藥,果真確認了這一事實。
“東洛米草的氣味確實濃厚容易被沾染,而且有益無害,也不會克任何藥性,可是上好的輔藥。”一人感嘆。
“怎麼可能?”王勝利見同門都點頭認可,擰著眉頭走來,等發現事實無可辯駁後,也啞聲熄火。
“道歉!”
見幾人要走,虞餅攔住。
讓她向一個稚子道歉?憑什麼?
王勝利不予理會轉身離開時,隊伍中那個從一開始就沒開過口的人,忽而出現在跟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司馬師兄,你有何事?”
司馬蘇木一向不是愛多管閒事之人。
青年身著青綠色的寬大衣袍,渾身上下也就頭頂一支木簪修飾,樸素的打扮卻掩藏不住他清麗俊秀的眉目,和如溪水般溫潤清澈的黑瞳。
“王師妹,做錯事了就該道歉,若是給我們天元宗抹黑,可就不好了。”聲音如氣質般水潤深沁。
其他同門因忌憚王勝利的長老父親,先前也不敢多說,此時見司馬師兄出面,也就紛紛開口。
王勝利本不欲多言,可回想起從前父親說要同這司馬搞好關係,又不得不低頭向著攤位那三人走去,面對矮她半個身子的小女娃,輕飄飄地掠過“對不起”三個字。
在她心中,大陸丹藥師本就是稀缺的存在,她又為宗內天驕,能和這幾人說上句話都該是對方的榮幸。
思及此,王勝利又覺得自己太過小氣了,停頓片刻,又補充:“確實如大家所言,我不該和小孩較真的,所以,作為道歉,我送你們一顆上品丹藥怎麼樣?”
她的目光從小孩移到大人身上,嘴角揚起弧度:“畢竟像你們這種倒賣的藥販子,一輩子都見不到顆上品丹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