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又是演的哪一齣啊?”
墨頔不解地撓頭,浪平和婉瑜也覺得楊晨新和梁教授有些神經兮兮的,完全不能理解他們想表達的意思。
楊晨新則繼續問道:“梁教授,你們是哪一年進入羌塘無人區的?能具體到幾月幾日嗎?”
“為什麼不能?”梁教授有些奇怪的反問:“我們2010年就在申請批准了,直到2013年三月份才拿到許可,當月14號趕到拉薩,馬不停蹄地就往這裡趕……”
“等等……一三年三月份……”楊晨新臉色陰沉:“你真的不知道現在已經是2020年的八月了嗎?”
“什……?”梁教授張大嘴巴,腦海中全是他觀測過多次的梅西耶天體影象,好像不多不少,正是七次。
楊晨新苦惱地低下頭,他此時才理解了阿湯當時給他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看來他們因為那個遊戲,已經被困在羌塘無人區整整七年了。
從阿湯的話裡面大約能推測出,每過一段時間,或者遊戲結束之後,他們都會被重置記憶,然後反覆地進行這個遊戲,這樣一來他們每次都會像第一次進入羌塘一樣,完全沒有時間概念。
阿湯似乎是個例外,可能他是最初的發言人,而梁教授則是透過做夢的方式,保留了零星的記憶
這樣詭異的能力,真的太恐怖了,竟然能讓人不知不覺間陷入深淵一樣的困境,而且還無法察覺,也無法脫離。
“你們倆有完沒完?”墨頔不耐煩地嚷嚷道:“有什麼話能不能明說啊?擱這兒面對面還玩兒加密通話呢?”
婉瑜大約猜測到了事情的發展方向,對墨頔解釋道:
“墨墨,好像梁教授和我們並不是一個時代的人。”
楊晨新聽後朝婉瑜點頭表示認同,然後將自己腦海裡的推斷詳細地對他們說了一遍,幾人這才知道他們兩個剛才稀裡糊塗的對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就是說……他們在這個地方死了又活,活了又死,重複玩那個狼人殺玩了七年?”
“是的。”楊晨新心事重重地點頭:“現在林痴和夏瑪也在那個遊戲裡,我不知道他們會不會也被重置,況且我也有可能和重新被重置回去……”
“所以你這老頭到底七年前經歷了什麼?”
面對墨頔突然的質問,本就心神不寧的梁教授變得更加焦慮:“我……我們沒怎麼啊?就是單純地按路線穿越羌塘,絕對沒有招惹什麼有特異能力的人啊!”
“梁教授你別急,你仔細想想,你們在路途中或者是抵達拉薩之前,有沒有遭遇不合常理的事情?”婉瑜說。
“不合常理……”梁教授皺眉搖頭說道:“合理啊……太合理了,我根本不知道這幾天有什麼怪事發生……”
對於他來說,一切都是十幾天以前發生的事情,世界的時間概念永遠在他的腦海裡停留在了2013年的三月。
“老頭!你好好想想啊!”
“你急什麼!”梁教授也很不耐煩地朝墨頔大喊:“我好像才是受害者好嗎?”
“我的小弟現在可能也被困住了我能不急嗎?!”
“你對著我急有什麼用?你怎麼不去把那個拖著我們玩遊戲的傢伙揪出來……”梁教授說著說著忽然間瞪大了雙眼:“對啊……是那個人,他拿了盤磁帶讓我們聽他錄的歌……”
幾人聽後不約而同地問道:“是誰?”
“他說他來自不久以後的未來……而那盤磁帶,是他從未來帶回來的戰利品……”
“未來……?戰利品……?”楊晨新摸著下巴繼續問道:“梁教授,你再說詳細一點好嗎?”
據梁教授回憶,他們從拉薩出發之後,也就是他時間觀念裡面的大約一週之前,他們在公路上偶遇了一輛事故車,有個年輕人站在車外邊求助。
梁教授看他只有一個人,而且天色也不早了,那段路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放著他不管很容易出事故。
況且還有八九個正義感爆棚的大學生看著,梁教授想也沒想就停車下來對他施救了。
簡短的溝通之後,那個年輕人只是問他們借用了一些普通的修車工具,沒過多久就把自己的車修好了,歸還工具的時候,他還多贈送了他們一盤磁帶,上面寫著《clocktower》——《鐘樓》
他對他們說,其實他是從未來回到現在的遊客,這盤磁帶是未來的流行樂,他特意錄了好幾盤,只不過路上都送人了,只剩下這一盤也決定送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