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飭接過匕首,拿在手中仔細看了起來。
“這本來是給你二十一弟準備的,如今二十一沒來,倒是便宜你了,記得自己刻上名字。”
兵十八說完,這才離開屋子。
王飭摸了摸手中的匕首,匕首映著柔和的日光,卻閃著陣陣寒芒。
這百寶閣,居然是人人配著一把匕首嗎?
可惜,不是和金府一樣的佩劍。
“怎麼,不喜歡匕首?”
兵十四注意到桌子前,正看著匕首發呆的小二十,不由得問道。
“兵二十那屋子裡,應該還有他的佩劍,你要是不嫌棄,可以拿著先對付著用用。”
兵十四語氣平靜,聽不出有絲毫破綻。
然而當他走出門口,背對著王飭,他的臉上卻是露出了一抹微不可察的笑容。
將死之人…
就應該用死人才用的東西才是。
王飭聽完兵十四的話,起身走了出去。
他看了看眾人離開的背影,向眾人方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很快,當四人再次匯合,則是由著兵十三帶著隊伍,向著遠離侍衛大殿的方向走去。
幾人越走,路上的行人也越發稀少,不僅年久失修的房屋開始不斷映入幾人眼前,就連空氣都隱隱約約都變得渾濁起來。
“家主不是已經病了嗎,怎麼會在這種地方見面嗎?”
兵十八眉頭蹙起,仔細打量著四周。
他可不記得,他們百寶閣什麼時候有這種地方了。
“這,不對吧,這裡我以前來過,記得也不是這個樣子啊。”
兵十九看著四周,也有些懷疑。
“家主就在裡面,十八弟十九弟,你們倆領著二十弟進去吧,家主有話想對你們說。”
王飭聽著他們的話,眼神深邃,默默取下了身後的佩劍。
這裡人跡罕至的地方…
是悄無聲息殺掉一個人的最佳地點…
“話說,你也是和兵二十那傢伙一樣,是用劍的?”
兵十九看著新來的兵二十,握緊了他手中佩劍,不由得有些想笑。
這新來的兵二十還挺警惕,怎麼,是害怕我們害他不成。
“小二十,你不必緊張,雖然原來的兵二十死了,但是我們也不會怪你,我們百寶閣就是這樣,能者居之。更何況,他的性格也確實頑劣不堪。”
兵十八說著,語氣有些感慨。
雖然和原本的兵二十也相處沒多久,但是還是被他的狠勁和韌勁深深折服。
要是這孩子能多活幾年,說不定,也有機會能成為一名一流高手。
“切,就這倆傢伙,也配做我們百寶閣的侍衛?”
兵十九語氣裡充滿了不屑,之前的兵二十頑劣不堪,死有餘辜。
而如今一個這麼膽小如鼠的傢伙,走起路來的虛浮無比,怎麼配和自己一樣,做百寶閣的侍衛呢。
“好了,十九弟。小二十你也別太在意,十九弟他就這樣。”
“哼。”
王飭看著快步走遠的兵十九,又看了看一旁不斷解釋著的兵十八。
突然覺得,這一切,都好像和金府好像。
像十二哥,也像十九哥…
幾人走到長廊的盡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沉重的鐵門,三人沒有猶豫,用力推開門,而裡面,並沒有看到所謂的家主。
映入眼簾的,卻只有一排排列有序的鐵鉤。
王飭抬眼看去,這鉤子上大多數都是空的,只有第二個掛鉤下畫了一個紅色的叉,而第十三和第十四上邊則是掛著兩個人。
而他們的腦袋,則是死死被鐵鉤貫穿,儼然早就已經沒了生氣。
“這…這…”
兵十八看著眼前的景況,一時間竟緊張到說不出話來。
“十三哥!十四哥!”
兵十九大喊一聲,直接撲了上去。
王飭的目光,則是死死的看著掛鉤上的這兩人。
這兩人,王飭在熟悉不過,這不就是剛剛在長廊外的十三哥和十四哥嗎?
這,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而兵十八則是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幕,他無法理解為什麼剛剛還好好的兩人,如今卻悄無聲息的被釘死在這裡。
“發生了什麼!怎麼會這樣!為什麼…”
兵十九的話說到一半,突然停止,他回過頭,驚懼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