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人啊!在這種場合還敢出風頭,果真是寵妃!月瑤心想,對玉昭儀佩服不已。
也是玉昭儀位高,不在乎後宮眾妃怨怒,月瑤可不行,她不過是一小小美人,要是敢跟玉昭儀一樣,這些人還不得把她給撕了!
玉昭儀後,接連又有幾位妃嬪給皇上敬酒,只是都不如玉昭儀惹來皇上憐惜,讓她們十分心塞。
貴妃手下人都是宮中老人,一聲令下動作都很快,不出一刻鐘就統計出來,連帶著抓鬮的東西都準備好了。
霞兒捧著一個半米高的青瓷瓶過來,貴妃見此對皇上說:“皇上都準備好了,要不咱們就開始的。”
皇上點了點頭說:“行,就按你說的來。”
這是坐在貴妃下首的賢妃開口道:“貴妃姐姐稍等。”
眾人將目光移到賢妃身上,想知道她為何要阻止,就聽她道:“此事既由姐姐組織,姐姐也辛苦了,不如這抓鬮之事就叫妹妹來弄。”
貴妃聞言神色不變,只是勾起的唇角微平了一點,若不近看少有能發現的。
她道:“妹妹平日嫻靜,今日倒是起了興,既然妹妹已開口,姐姐就清閒些將此事交給妹妹來。”
賢妃含笑道:“那就多謝姐姐。”
皇上對兩人的針鋒相對並不在乎,甚至覺得無趣,聽到賢妃的話說:“定下來就開始吧!”
“是皇上。”兩人齊聲說道。
霞兒將青瓷瓶放在賢妃的桌子上,月瑤看她伸手放進瓷瓶中,很快就拿出一個紙條,交給身旁的宮女,宮女是個識字的,當即念出來:“請張美人唱一曲《虞美人》。”
張美人是第一個,當即面露驚喜,起身來到殿中,因著早有準備,宮人們都是齊齊站在一旁,為她伴奏。
“蝶懶鶯慵春過半。花落狂風,小院殘紅滿。午醉未醒紅日晚。黃昏簾幕無人卷。雲鬢蓬鬆眉黛淺。總是愁媒,欲訴誰消遣。未信此情難系絆。楊花猶有東風管。”
她的嗓音清靈婉媚,十分動人,哪怕比不得樂伎清亮,但曲中之情卻顯露出來,一雙媚眼望向座上的君王,萬種情絲道之不盡。
後宮女人各個都說深愛皇上,這番深情有幾分真假,又有幾分在本人身上未有所知。
唯有月瑤經驗豐富,她深知,若沒了皇上的身份,座上的那人也不過是個普通男人,既不俊俏,也不深情,連殿中的半數情意都留不下。
可他偏偏又是皇上,情不情意的就不是那麼簡單而視了。
張美人的情意唱到皇上心坎兒裡去了,一曲唱罷,他道:“張美人一曲動人,朕甚是喜歡,即次晉封為貴人。”
此言一出,眾人都皆驚,紛紛羨慕嫉妒的看向張美人,不應該是張貴人。
張貴人亦是喜不自勝,當即行禮拜謝道:“謝皇上隆恩!謝皇上!”
月瑤眼波流轉,目光亦是羨慕不已,她也很想進位啊!
有了張貴人開頭,接下來的幾位妃嬪都被晉升了半品,先前的玉昭儀被晉封為妃,曹嬪也藉著古琴曲被晉封為順儀,高才人亦被升為貴人。
被升位的人都分外開心,未晉位的人也焦急的等著自己的名字被唸到,心心念唸的看向賢妃手中的紙條,只聽宮女又念道:“請大理寺卿之女林薇薇吹一曲《鷓鴣飛》。”
宮人唸完,殿中譁然,這還是第一個被叫到的官眷之名,眾人紛紛朝大理寺卿的位置上看過去,只見那林薇薇一臉愕然,彷彿驚訝自己竟會被叫到。
“這,我沒有…”她臉上露出焦急之色,對身旁的爹孃說。
大理寺卿的夫人亦是臉色泛白,她說:“薇薇沒有過去,她也不會吹笛子……”
她的話只被身旁的人聽見,見人遲遲不曾上來,那宮人又唸了一遍:“請大理寺卿之女林薇薇吹一曲《鷓鴣飛》。”
連皇上都看過來,林家母女倆臉色蒼白的走到殿前,看她們二人面色有異,眾人紛紛猜測發生了什麼,連月瑤都好奇的看向二人,早知道這林薇薇後期可是佔據了淑妃之位。
林夫人顫抖著身子,跪身行禮,對皇上說:“啟稟皇上,妾身之女林薇薇並不曾報過吹笛,也不會吹笛子。”
“什麼?這不是欺君嗎?”
“這林家也真是大膽,明明不會竟還敢報上去。”
“誰知道呢,許是有人故意陷害。”
“哼,什麼故意陷害,我看是有人為了出風頭不擇手段。”
這話說出來,一些人都看向殿中的二人,連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