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胎未止一胎又來,深感業績不佳的皇后又犯了頭風,連夜招太醫診治,喝著藥腦子裡還在想怎麼把兩胎一起落下。
她一口喝完,將藥碗遞給剪秋,卻見剪秋欲言又止的樣子就問:“有什麼話你直說就是。”
剪秋將藥碗交給小宮人,叫她們下去,然後跪下對皇后說:“娘娘,奴婢知道您不想看到菀常在和富察貴人的孩子,只是這臨近年關,若是兩胎都沒了,恐怕皇上會有猜疑,就是朝臣也……”她面色為難,沒有說下去。
剪秋不說,皇后也知道她說的什麼是意思,她冷哼了一聲說:“本宮的弘暉死了,其他人的孩子憑什麼還活著,宓嬪的溫宜已經是本宮收下留情,其他人哪怕是個格格,本宮也不能讓她們留下。”
她話又一轉的說:“剪秋你說的也對,本宮先前忘記,既然臨近年關,那就等些時日,讓她們再高興一陣兒,過了年,那些不該有的東西都下去陪著弘暉吧!”
“是娘娘。”剪秋說。
而華妃則是哀怨,連酸黃瓜都不想吃了,一個勁兒的難過道:“她們都能懷,為何偏偏本宮就懷不上。”
說著她感覺到一陣頭暈噁心,越發聞不得歡宜香味道的她對頌芝說:“你把那香給滅了,本宮聞著很不舒服。”
頌芝連連招手讓宮人們滅了香,又敞開殿中的窗戶,等味道散去,華妃才覺得舒服了一些。
她撐著頭倚在榻上,吩咐頌芝叫太醫過來。這時皇上從外頭進來,見華妃一臉虛弱的樣子,連忙問道:“這是怎麼了?”
頌芝在一旁說道:“回皇上,娘娘突然覺得頭暈噁心,覺得殿裡香味太濃,所以讓滅了薰香。”她沒明說滅得正是皇上賜下來的歡宜香。
皇上心中一跳,皺眉問道:“可叫了太醫?”
華妃柔弱的睜開眼說:“皇上。”欲起身,卻歪倒在皇上身上。
頌芝見此悄悄退下,正巧此時太醫來了,她暗道來得不是時候,只得攔住太醫,進去回覆。
裡面華妃剛跟皇上說了話,就聽見頌芝在門口說太醫來了,柳眉皺了起來。
皇上嘆了口氣道:“你身子要緊,先讓太醫進來給你看看,朕今天留在翊坤宮。”
華妃臉色大好的說:“是,臣妾聽皇上的。”
說著就叫頌芝喚太醫進來,太醫是她常用的江太醫,走進來後見皇上也在,跪下行禮後,就為華妃把脈。
剛一觸到脈搏,他就睜大眼睛,然後對華妃說:“請娘娘伸出另一隻手。”
華妃不明所以的伸出另一隻手,江太醫一時手指冰冷,看了眼皇上,又看了看華妃,心裡竟不知該如何說出來。
皇上想起先前的心跳,冷聲問道:“華妃到底是何問題,還不如實說來。”
江太醫跪到地上,強笑說:“啟稟皇上,華妃娘娘是,是有喜了。”
“什麼?”皇上脫口而出,華妃直接站起來問:“江太醫你說什麼?”
連頌芝都朝江太醫看過來,面對目光的壓制,江太醫低下頭說:“華妃娘娘已有一個月的孕信。”
“真的嗎?本宮的肚子裡有了孩兒?”華妃不可置信的把手放在肚子上,卻力道很輕,生怕會再失去這個孩子。
卻未曾看到皇上眼神一下子變得冰冷,轉而才換了模樣,笑著問江太醫:“適才華妃頭暈噁心,可是胎兒哪裡不適?”
江太醫頂著皇上的目光,壓力很大的說:“娘娘,娘娘剛上身,胎相還不穩,所以出現頭暈嘔吐的情況。”
不等江太醫說完,華妃就急急忙忙的問:“本宮的孩兒可還好?可是需要喝安胎藥?”
江太醫道:“娘娘身體比一般人強健,無需喝安胎藥,但這些時日也需小心,未滿三個月都需謹慎一些。”
皇上見無事就讓太醫下去,華妃喜不自勝的對皇上說:“皇上,臣妾的孩兒又回來了。”
明明她的小腹還未隆起,可此時卻已有了一種母性的光輝,看著這樣的華妃,皇上竟一時不敢再看。
當初那個孩子落下來,何止是華妃悲痛萬分,他心裡也是不好受,這些年子嗣稀少,他總想著是否是那個孩子的報應,報應他膝下單薄,不得承歡。
如今得知華妃再有身孕,皇上亦生出一絲心軟,不捨得再下手。
皇上將華妃抱在懷裡,閉了閉眼說:“是,咱們的孩子回來了。”
世蘭,對不起,朕……
“皇上,臣妾有話要說。”華妃從皇上懷裡出來,眼神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