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倚梅園祈福,杏花春雨裡的相遇,跟普通新人一樣被捲起來送進養心殿侍寢的甄嬛為抹清身上避寵的嫌疑,自然是極力的去討好皇上。
這樣一連侍寢五日,在宮中都以為甄嬛會打破宓嬪的記錄時,皇上在第六日又招了曹琴默侍寢,徹底打破了甄嬛的盛寵之勢。
連華妃都在翊坤宮裡樂呵,不屑的說:“本宮還以為這甄常在多有能耐呢,看來也不過如此。”
頌芝在旁邊說:“娘娘說的是。”
長春宮內,曹琴默吩咐音詩準備接駕,實則心裡很不願意。
打破甄嬛的盛寵沒問題,可皇上為什麼要選她呀,這不是把她往火上烤嗎?
連著上一回的事,甄嬛恐怕要記著她了。
“琴兒在想什麼呢?”皇上的聲音使曹琴默回神。
曹琴默看著一臉褶子的大胖橘,眉目含情的說:“臣妾在想皇上。”
“哦?在想朕什麼?”皇上問。
曹琴默目光流轉,拉著皇上的袖子,含著醋意說:“在想皇上可捨得拋下佳人,來看妾身這舊日黃花。”
皇上聞言,眼中滿是笑意,他一把將曹琴默攬在懷中,摸著她雪白的柔荑,低聲笑道:“若琴兒都是舊日黃花,滿宮嬪妃誰敢稱紅?”
“莫非在皇上眼中,甄常在還稱不上紅?”曹琴默戲謔的說。
皇上想起甄嬛與亡妻肖似的容顏,再對比眼前人的傾城容色,兩者差之甚遠。
純元在世時,一曲驚鴻舞明動京城,容色之驚豔京城無人可比。
純元病逝後,又有了世蘭,世蘭明豔動人,不輸於純元,如今又有了容光絕色、嫵媚風流,對他一心一意的琴默。
純元逝去的遺憾早已彌補,縱使甄嬛容如舊人也只是讓他心生懷念,並無其他。
“她?她自然比不得你。”皇上隨意的說。
只見眼前的佳人朱唇啟笑,如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碟機散破開夜幕,明豔絕倫不可逼視。
明明近在眼前,皇上卻恍惚生出遠在天邊的感覺,好似天人一般,不可親近。
“琴兒,你是朕的。”
皇上突然說出這麼一句話,令曹琴默摸不著頭腦的同時又被他緊緊的禁錮在懷裡,半點空隙都沒有。
曹琴默不明所以的說:“皇上為何這樣說,臣妾自然是皇上的人。”
皇上聽到曹琴默的話突然一笑,問道:“先前世蘭截寵,怎不見你醋,如今一個小小的常在,你倒是放在心上。”
曹琴默心裡一咯噔,心知她犯了上帝視角的大忌,她知道劇情,深知甄嬛才是深受皇寵,笑到最後的人,所以對她十分警惕,反倒是對真正的寵妃華妃毫無顧忌,所以引起了皇上的猜疑。
特別是當時華妃截寵,自己毫無表現,如今再回想起來,就成了個漏洞。
“甄常在豈能和華妃娘娘相提並論?”曹琴默黛眉微顰的說。
“臣妾與華妃娘娘相識多年,又得她庇護,其中情誼自然不同於旁人。更何況臣妾知道,娘娘和臣妾一樣都愛慕皇上,所以理解她對心愛之人的佔有之心。”
“甄常在不同,哼,她若對皇上有一分心意,又豈會出現避寵之事。”曹琴默憤憤不平的說。
皇上一聽扯到避寵之事上,輕咳了一聲道:“也不是甄常在有意為之。”
曹琴默眼尾一挑,看著皇上說:“皇上還說甄常在比不得臣妾,臣妾不過是說了一句,皇上就急忙為她解釋。”
皇上無奈道:“你啊,朕不過是說了句公道話。”
“臣妾可不願聽皇上的公道話,”她凝視著皇上,情意綿綿的說:“臣妾愛慕皇上,所以皇上在臣妾這裡沒有公道只有偏愛。”
“無論皇上心中有誰,臣妾只願在這長春宮內獨得皇上偏愛。”
……
酣戰一夜,請安時聽了一耳朵的酸言酸語,身體僵得不行,一回來就讓人給她按按身子。
“嗯……”正按得舒服,就見音詩笑容滿面的進來給她請安。
曹琴默半睜著眼,神色迷離的說:“什麼好事叫你這般高興?”
音詩看著床上身姿慵懶的主子,不自覺的口乾舌燥。
她低下頭回話:“回娘娘,皇上剛賞了東西,其中還有三匹蜀錦和兩鬥螺子黛。”
曹琴默聽到這兩樣東西瞬間清醒過來,然後問音詩:“可是嬪妃們都有?”
音詩笑容中帶著幾分得意的說:“聽聞今年只上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