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一起去天天餐飲吃飯啊~”
那姐妹還沒反應過來,忽然驚叫一聲捂住了那人的嘴,“噓,小聲點,我們先去蹲一波點,說不定又碰上季神了呢。”
說著說著兩人就悄咪咪的離開了人群。
而她們口中的季神此時正被懷裡的人硬控著,要不是還有一絲理智尚存,估摸著娛記團隊能拍去更驚人的畫面。
當然,如果能把身邊這一直嗡嗡的小蜜蜂叉出去,季倏可能會有那麼一絲的想法。
脫離人群后,謝垚嘴巴就沒停過,不僅一隻手扒著季倏,就連他整個人幾乎都是側著走的。
“好好的怎麼忽然就暈過去了,來的時候明明沒有症狀…這是不經嚇?”
謝垚總覺得事情沒他想的那麼簡單,但又抓不住點。
想著想著,又把矛頭對準了季倏。
“你就不應該那個時候出來,你不出來人群就不會騷動,人群不騷動,小先生能變成這樣。”
季倏可能是被吵煩了,扭過頭瞪了他一眼,“閉嘴。”
“嘿…你還來勁…”
忽然,一陣顫動把兩人嚇了一跳。
謝垚的聲音戛然而止,季倏也停下了腳步,周岑被迫睜了一下眼,“…大垚哥。”
“哎,我在呢,你好點了沒有,頭還暈不暈,身上有力氣不…餓不餓…”
周岑腦子裡像鑽進了一隻蚊子,嗡嗡直響,讓本就鈍痛的腦袋變得更加混沌難受,暈得想要睡覺。
季倏忽然感到下頸被一陣熱氣拂過,癢癢的……
悶!熱!
周岑胸膛內好像有乾柴烈火在燃燒,身體又似膨脹的氣球飄啊飄啊。他掙扎著,又順從著,思緒在恐懼的根源一上一下地跳動著,同時,囈語著。
“…外賣…”
外賣?什麼外賣?
季倏瞥了一眼謝垚,間隙間,周岑又暈了過去。
謝垚這才想起挎在腕間的布袋,想到周岑哪怕在那種情況下都沒有捨棄這罪魁禍首,就氣不打一處來,“早就說了什麼外賣值得你這樣來送。”
季倏知道這話是說給他聽的,眸子微微一亮,難得沒有覺得聒噪。
原來那電話是周岑打的,他來找自己了!
“殿下!是不是該啟程回東宮了?”謝垚差點沒把外賣甩在他臉上,“你這一發呆就走神的毛病,治了這麼多年,是越治越嚴重了是吧!”
季倏肅然抬頭,“不用你管。”
謝垚“呵”了一聲,估摸著是治不好了……
想起網上那些把他這種行為藝術看成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天上人評論……
謝垚也沒別的意思就覺得挺傻的。
兩人都若有所思的站了一會兒,再四目相對時,一個滿臉無語,一個面無表情。
哦,不對,是一臉冷漠。
被冰塊兒懟臉謝垚早就習慣了,從小到大都是這樣,雖然他比季倏大上很多,但有些氣質真·天生自帶。
沒多久,兩人一病號總算是到了“東宮”。
“東宮”沒想象中那麼奢華,但也算得上豪華,關鍵一個字,大。
什麼大?
那一圈連到頭的沙發算不算大?
如果不算,那三乘九大的鏡子絕對算大,是的,鏡子佔據了一整面牆。
關鍵是中間什麼都沒有。
離譜的是這間休息室的主人經常點外賣……
謝垚欣賞完一圈愣是不知道把外賣放哪,有些目眥欲裂道:“季倏,你混得連個桌子都擺不起?不是我說你,好好的家族資源不用,整那出白淨的小手,這幾年還沒嚐到苦頭?要我說,還是回家繼承家業…也順便…幫幫我…”
忽然,刺啦一聲,什麼東西從地面升了上來。
“現在,夠放了嗎?”季倏冷聲道。
謝垚這回是真有些目眥欲裂了。
他驚,誰家好人把桌子當地板使,不對,是把地板當桌子使……
不過,身為一個合格的總裁,他要學會隱藏情緒。
與此同時,貼合沙發一處不遠的地方噗嗤噗嗤又冒出了一個櫃子。
謝垚:“………”
季倏從櫃子裡面拿出了一條冰絲涼被,然後面面俱到的替人蓋上。
周岑此時正躺在那堪比床的沙發上,面色潮紅,眼睛緊緊地閉著。
見此,謝垚才沒說什麼譏諷的話,左顧右盼找著什麼,最後竟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