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二色申司,是某本柯南同人小說中的原創主角。
上一章結束後,一直有人問我“你一週目究竟是什麼身份”,我在此宣告一下,我不知道啊,我現在還是個三歲半小孩,上輩子也不是在這個世界生活的,我怎麼會知道我一週目是什麼身份;還有人問我“你的酒廠代號是什麼”,我不知道啊,我就算瞎扯也只能編出個“紹興黃酒”或者“真露燒酒”。
……哦,也可以是馬猴燒酒。
——《二色申司的日記(其五)》
隔天,從媽媽嘴裡得知了諸伏高明早上從樓梯上摔了下來,傷到腳,無法參加夏令營的訊息。
叼著一嘴草的二色表情呆滯,不知道為什麼,他很想說“演的吧”,但是思來想去,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諸伏高明有什麼可演的,總不可能是他猜到了這兩天會發生什麼。
“所以,高明哥沒事吧。”
水豚出現在這裡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尋找諸伏高明摔倒的真相。
二色把腦袋靠在諸伏高明腿上,如小狗那樣抬著眼睛看他,表情真摯。諸伏景光出門去春遊,諸伏媽媽和二色媽媽約好了去採買家用,因此諸伏家只剩下了腿上纏著繃帶的諸伏高明和被託付給諸伏高明的二色。
因為是春夏交接之際,諸伏高明穿著一件短袖和寬鬆長褲,坐在自己房間的地板上看書,由於長褲是黑色的,反而突出了他腳脖子上繃帶的白,讓繃帶格外顯眼。
對,是繃帶,而不是石膏。
通常情況下,如果傷到了腳踝這些部位,導致嚴重紅腫,有傷到骨頭嫌疑的情況下,醫師會優先選擇石膏;如果是類似於劃傷出的口子,嚴重到有些難以行走、或者不宜行走的,醫生也會選擇石膏固定——畢竟是縫合好的傷口,如果只是繃帶包紮,難免會讓患者一時不查腿部使力導致傷口開裂。
“有一些嚴重呢。”諸伏高明的苦惱有些裝模裝樣,已經是二色都能看出來的敷衍,“踩到了年久失修的木板,傷得有些太厲害了,醫生讓我這段時間最好都待在家裡。”
證據還留在樓梯上,上來的時候,二色已經看見了,那個悽慘的大洞。
他戳了戳,問:
“很痛嗎?”
“吃了止痛藥,所以沒關係。”
那就是不痛。
諸伏高明在騙他——準確來說,他好像騙了所有家人。原著裡,在這至關重要的一天裡,他參加了夏令營;所有二色看過的同人文裡,也沒有一本書,在這個時間點還把諸伏高明安排在家裡。
只是這麼靜靜地看著他,那雙紅色的眼睛現在沒有眯起來。
“……高明哥是覺得今天會發生什麼事嗎?”就這麼直接發問了,忍這個字似乎從不在二色的字典裡,“你明明很期待那個夏令營。”
“人算不如天算,”諸伏高明說,他沒有承認,“這只是意外。”
繼續這麼盯著他。
而諸伏高明只是繼續安靜看書,像是根本沒覺察到二色的視線,如此沉得住氣的模樣、完全不像一個真正的中學生。此時,孩子脫口而出:
“——你是高明哥嗎?”
問出了這麼讓二色自己都摸不著頭腦的一句話。面前的人不是諸伏高明還能是誰,貝爾摩德嗎?那個女人又不會出現在這裡。更何況,這幾天他們都在一起,待了很久。
可,不知為何,諸伏高明一愣,好像被這話問到了,不過,不出幾秒又恢復了原樣,他對著還是個二色的孩子反問:
“申司覺得我不是嗎?”
諸伏高明是真的感到驚訝了。
他知道二色申司很聰明,上輩子他也曾說過“申司很適合當偵探”這種話,但現在,申司只有三歲多,卻能猜到許多大人都沒有看透的東西。這讓他在感到驚訝的同時,不由得生出“如果這孩子未來沒有誤入歧途會是什麼樣”的猜想。
申司只是盯著自己,那雙因為近視而眯起來的紅眼睛,現在睜得很大。
這孩子不說話了。
諸伏高明低下頭去,與孩子對視。那雙眼睛的紅色遠比他見過的任何紅色要乾淨,在裡面,他看不到任何大人有的東西。很顯然,在他們三個孩子中,申司似乎是唯一一個貨真價實的小朋友。
至於為什麼用的是“似乎”——
“申司不想要這個嗎?”諸伏高明將景光的故事書摸出來了,上面的小狗和小狗夥伴們成功吸引了二色申司的視線,“景光說,如果是申司想看,就可以拿去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