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黃,有把握嗎?”
呂浩想了想,看向黃徽道。
反正都輸了兩場,按照事前的約定,他已經無法阻止王焱接管撼山營。
但若是能扳回一城,也不算輸的太難看。
於是,他將希望全都寄託在了黃徽的身上。
黃徽愁眉苦臉道:“這王焱,能在千軍之中斬殺完顏術、耿安國,的確是有點真本事的,我未必能勝!”
“這般喪自己威風,長他人志氣,又如何能贏!”
呂浩咬牙切齒道。
“那我試一試吧,左右也改變不了結果!要是贏了,也能挽回一點顏面!”
黃徽咬咬牙道。
“好!”
呂浩點點頭,算是同意了。
蘇陽拍了拍黃徽的肩膀道:“老黃,不要讓大家失望啊!”
一旁的楊英都快哭了。
他想借著呂浩這層關係,執掌撼山營的願望已經落空了。
這叫他如何不難過。
圍觀的將士們則是痛心疾首的大聲咒罵方平,此時他們怒氣上頭,也不管方平是什麼身份,長官又如何?
沒本事、尿褲子的長官,他們才不會畏懼!
尤其是這個長官還害的他們輸了銀子!
聽著周圍將士們的指責,呂浩臉色越發難看。
他想呵斥這些將士,令他們肅靜,可又擔心激起將士們的牴觸心理,引起譁變可就糟了。
雖然大周朝對軍隊的掌控力度很強,可營嘯的事情經常發生。
一旦出現營嘯,倒黴的只會是指揮官。
誰讓他沒有管理好手下的兵。
“黃指揮使要與王指揮使比箭術,你們說誰能勝出?”
“二狗子,你還要下注?再輸褲衩可都的輸了!”
“直娘賊,不押注怎麼翻本!”
“你壓誰?”
“我押王指揮使勝出!”
“好,賠率五十比一!”
“什麼,怎麼賠率這麼低!”
“瑪德,現在大家都押王指揮使贏,要是賠率還是一比一,我豈不是要賠死!”
“現在誰眼瞎還會押王指揮使輸!”
……
聽到周圍將士們的議論。
黃徽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這群狗孃養的牲口,竟然沒一個人押老子贏,這特馬也太不給我面子了!
“老黃,我支援你!”
蘇陽環視四周,從袖袍裡掏出一張銀票,走到一個坐莊的將卒面前,甩在他臉上道:“我押黃徽勝!”
“啊,蘇指揮使……”
那個坐莊的將卒見蘇陽要押黃徽贏,頓時不知所措。
“怎麼,你不收?”
蘇陽冷聲道。
“收,收,收!”
坐莊的將卒也是軍中老油條了,有人白送銀子給自己,就是天王老子,他也得賺這個錢。
隨即高聲唱道:“蘇指揮使,押黃指揮使勝,押……十兩銀子。”
圍觀的將士們聞言,全都一臉懵逼。
還以為蘇陽下了多大的賭注。
居然只有十兩銀子。
黃徽一臉黑線,狗幾把的還不如不下注呢!
呂浩嘴角一抽,給了蘇陽一個快滾到一邊的眼神,都是丟人現眼的玩意!
王焱自始至終,雲淡風輕,沒將眼前的這幕鬧劇當回事。
很快,就有將卒取來弓弩。
同時在他們的正前方大約百步的位置,放置箭靶。
大周朝對禁軍將士的選拔自有一套標準,世宗皇帝時期,開一石五斗弓,六十步射,六箭三中,則可入選禁軍。
到了本朝,標準早就降低了好幾個檔次,普通士卒只要能拉動九鬥弓,就算是上等卒,可編入禁軍上衛。
黃徽當然比那些大頭兵的射術要強,能開一石五斗弓,百步穿楊,十箭六中,放眼整個禁軍之中,都算是首屈一指的神射手!
這本是黃徽引以為傲的地方。
可現在,他竟有些忐忑。
原因無他,站在他面前的王焱,實在令人捉摸不透。
士卒為黃徽取來的就是一石五斗弓,大周朝的一石約等於後世的120斤,一石五斗弓就是180斤。
而能開二石弓的人,放眼整個大周軍隊,也不超過一手之數。
至於傳聞中的三石弓,據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