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恭敬道,“都督大人有要事相商,還請梁大人與夫人一同前往都督府。”
“什麼事這麼著急?竟連家中的女眷也要一同前去?”
梁思轍眉頭微蹙,他的聲音冷靜而沉穩,條理清晰,彷彿什麼也不知道一般,試圖從士兵的口中探得一絲端倪。
士兵聞言,輕輕搖了搖頭,“具體事宜,卑職並不清楚,只是奉命行事,還請大人與夫人能即刻動身,以免耽誤了大事。”
梁思轍與陳婉交換了眼神,隨即便配合地同士兵一起出了門,登上了去都督府的馬車。
這一次情況不同,梁思轍沒有再騎馬,而是同陳婉一起登上了馬車。
陳婉一踏入馬車,便迫不及待地低聲向梁思轍發問,她的聲音裡夾雜著幾分不安與焦慮:
“小叔,你說他們這次突然這麼急迫地讓我們去都督府,是不是已經對我們產生了懷疑?”
梁思轍聞言,迅速而果斷地將手輕輕覆在了陳婉的唇上,動作溫柔而有力,緊接著他又衝著陳婉輕輕搖了搖頭,然後用手指了指馬車窗外,示意她隔牆有耳。
陳婉立刻讀懂了梁思轍的眼神,她微微點了點頭,可梁思轍卻沒有立馬將捂著的手拿下來,而是靜靜地凝視著自己手掌下閃爍著的大眼睛。
二人的眼神在狹窄的馬車內交匯,久久不曾離開,終於,當馬車外傳來一陣輕微的顛簸聲,打破了這份靜謐,梁思轍才緩緩地將手從陳婉的唇上移開。
陳婉則像是被燙過一般,猛地一縮,臉頰上瞬間泛起了兩朵紅雲,她掩耳盜鈴般地咳嗽了兩聲,試圖掩飾自己的尷尬與羞澀。
隨後,她東張西望了起來,彷彿想要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又彷彿是在尋找什麼可以讓自己安心的事物。
她的眼神在馬車內四處遊移,卻始終不敢與梁思轍再次對視,彷彿剛才那個沉溺在梁思轍的帥氣與專注中的那個人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