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厲南攔住他,“昨天我想了一夜,怎麼會這麼巧?”
駱銘修腳下一滯:“你想說什麼?”
厲南:“兩次飯局都因為你沒成,我上午和沈梨商量好,下午你就受傷了?”
“我還什麼都沒做,你就這麼害怕?”
駱銘修垂下眼簾:“姐姐拍戲累一天還要應付外人,你不心疼我心疼,不過是少了一頓飯,跑來朝我狗叫什麼?”
“別跟我模糊重點,無論你做什麼,對我來說都是無聲反抗,影響不了我什麼。”
“苦肉計你能玩幾回?”厲南冷笑一聲,狠狠看向他,“沒想到這麼多年,沈梨身邊還藏了你這麼個瘋子。”
駱銘修扯扯嘴角:“多謝誇獎。”
說完他推開他,徑直往前走,電梯口處,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那兒,駱銘修走過去,收起臉上的陰沉。
沈梨雙手插兜,看著電梯上變化的數字發呆,一時沒有發現他。
駱銘修也不打擾,靜靜地站在她身後欣賞。
步入冬月,這些天接連的冷風天,間或下小雨,降溫明顯,沈梨已經穿上了厚重的深色羽絨服,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從背後看去,只能看到她低頭間露出的後頸。
缺條戴圍巾,駱銘修盯著她白皙的後頸想。
喉結動了動,他輕咳出聲。
“你走路沒聲音啊?”沈梨回頭時驚了一下,隨後又說:“去早餐店嗎?”
“嗯。”駱銘修點頭,見沈梨拿出一瓶紅花油塞給他。
“在醫藥箱裡翻出來一瓶未拆封的,昨天我大概看了眼,你那箱裡回頭讓小文再添些,拍戲跌打損傷是常有的事,應急的藥品得準備齊全。”
“好。”駱銘修把紅花油揣兜裡,整理了一下衣服。
沈梨瞧他只穿了件大衣,眉心皺了皺:“多穿點,不冷嗎?最近其他地方都開始下雪了,別要風度不要溫度。”
駱銘修笑了下:“我體熱,姐姐不記得嗎?”
沈梨當然沒忘,但不知為什麼,此刻她卻想到了昨兒那炙熱的腹肌,睫毛顫了顫:“行吧,老大不小了,自己注意別感冒。”
駱銘修看到她暴露在空氣中,凍得有些發紅的手,上前一步拉住她。
“幹什麼?”沈梨條件反射般開口,隨後感覺被他寬大的手掌捂住,電梯門叮的一聲。
沈梨怕人看見,飛速脫手,轉眼轎廂裡空蕩蕩,兩人走進去。
“你是真體熱,這麼多年沒變過。”沈梨說。
“那……”駱銘修心提到嗓子眼,他大膽抓住她的一隻手往兜裡揣。
沈梨掙了兩下,被抓得更緊了。
“就一會兒,姐姐,”駱銘修言語中含著懇求,“這裡沒別人。”
手心的熱度傳過來,像暖爐一樣,想到從前冬天,他也這麼做過,沈梨沒再動,說了聲:“謝謝。”
說一會兒就是一會兒,一點也不能多,到一層,沈梨便甩開他,腳步加快往外走。
駱銘修失落地停在原地,伸出手聞了聞,滿滿的梨子味護手霜香竄進鼻間,他腦子一陣發熱,收攏手指繼續揣兜,勢必要把這味道保留久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