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著兜的沈琮在大堂處說笑道別。
費南舟的腳步停下。
她的心情莫名很好,勾了下嘴角笑道:“看來你惹到人家小姑娘了,人跟自己上司表忠心呢。”
她可沒忘記剛才許梔黑著臉走出會議廳的樣子,招呼都沒打一聲,儼然是把費南舟和她、鞏浩明劃為“一個陣營”了。
但這種底氣,是誰給的呢?不言而喻。
她心裡跟針紮了一下似的。
總感覺這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
明明上次見面的時候,兩人好像還沒多熟。
事業情感雙重挫敗讓她心裡籠罩著一層陰翳,感覺自從他力主扶持華瑞康之後,很多事情都在逐漸失控。
另一邊的兩人也看到他們了,停下了對話,沈琮和往常一樣有禮貌地跟他們頷首:“費先生、瞿總。”
許梔也依樣畫葫蘆跟著喊了一聲,只是,眼神沒看費南舟。
她的不對付,有眼睛的都能看出來。
瞿曉覺得很有意思,忽然就改變了主意,笑望著她和沈琮:“一起吃個晚飯吧,完了還能去打個高爾夫,我聽說沈總的球打得很好,一直都想要見識一下。”
沈琮沒有應,而是笑著看向費南舟:“費先生有空嗎?”
“不了,我還有事兒,你們仨去吧。”費南舟淡笑。
“那好吧。”瞿曉笑道。
根本沒有人問她的意見,許梔覺得自己真是悲哀到了極點。
也對,她這個小嘍囉,就是他們用來鬥法的犧牲品,她算什麼啊?
她現在平等地討厭他們仨中的任何一個,但她此刻最討厭費南舟!
愛之深責之切,別人都欺負她就算了,他最不能原諒!
其實她隱約能明白他的馭下之道,但從情感上來說,她真的不能接受,這種被肆意拿捏他卻隔岸觀火的感覺。
其實她也說不清自己為什麼情緒波動這麼強烈,更沒發現,沈琮那時候不動聲色地多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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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梔沒去聚會,走出公司就跟他們道別了。
埋著頭走了會兒,手機就響了起來。
她看一眼,是費南舟打來的,一開始不想接,可看那號碼不停響,她心裡挺煩的,到底還是接起:“喂——”
“走路看路。”他原本沉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