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你耍我?!”
他也不在意,她這一腳不算重,更像是嗔怪。
費南舟又將手遞給她:“拉我起來吧。”
許梔輕輕哼了一聲,這才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
費南舟這時接到了電話,謝成安他們到了,他拉著她回到了山頂的咖啡廳。
來的除了謝成安和周奕揚、周奕揚老婆,還有兩個她不認識的,看樣子和費南舟挺熟的。
費南舟似乎早就和他們解釋過她的事兒,兩人只跟她簡單打了個招呼,沒多問。
幾人隨意聊了會兒就晚上了,就近吃了個飯就回了房間。
許梔上次沒在這兒住過,入住後才發現條件很一般,像是木屋子似的房子,雖然空間很大,裝修挺簡陋,但是莫名有種很親切的感覺,她感受到了一種返璞歸真的自然感。
在鋼筋水泥的大都市裡過久了,這樣的環境其實很舒緩人心。
“想什麼?”費南舟從後面摟住她的腰肢,吻了吻她的耳垂。
她這個地方最敏感。
果然,許梔微微縮了一下,本能地想要推開他。
不過手用力了一下也沒推開。
男人高大的身體從後面貼著她,低頭覆在她的髮絲間,似乎是在嗅她的髮香。
許梔有些僵硬,她怕癢,他溫熱的呼吸好似鵝毛一樣輕柔地拂過她的臉頰,帶起一陣又一陣的酥麻感。
“費南舟……”她忍不住喚他。
“別說話。”費南舟笑了笑,“讓我抱一抱。”
他似乎是疲累到了極點,笑過後就不再說話,深深地埋在了她的髮絲間。
許梔早就發現他這段時間其實挺累的,回到北京後很多事情應該都要處理,要重新融入新環境……不過他從來不跟她說工作上的事兒,不想把這種負面情緒帶給她。
可他要和她結婚,總得有些人有些事兒要去交流、處理。
許梔猶豫了會兒還是開口:“你是不是去找爸媽了?”
費南舟並不奇怪她能猜到,但也沒第一時間回答,只是說:“我媽說想要見你一面。”
許梔咬了下唇。
看出她的緊張,費南舟說:“別怕,我已經跟她聊過了,她也不像以前那樣堅持。”
“……好吧。”
晚上雪場又下了一場很大的雪,半夜的時候,許梔聽到了轟隆的聲音,打了電話去前臺詢問才知道是有一處房屋倒塌了。
許梔感覺震驚又有些後怕,看向費南舟:“……這也太脆了吧。”
費南舟從床上坐起來,撈了件衣服套上:“你害怕我們就回去吧。”
許梔有些無可奈何。
這叫什麼事兒啊?難得出來一趟還遇到這種事兒。
但後來他們還是回去了。
這趟滑雪之行,實在是說不出的滑稽。
他們回到住處時已經是凌晨了,天邊泛起魚肚白,許梔累得進門就倒在了沙發裡,眼皮沉沉地合上。
迷迷糊糊中,一雙有力的手將她從沙發裡抱了起來,些微的天旋地轉後,緩步走向東南角臥室的方向,繼而將她安放到床上。
許梔已經累得睜不開眼睛了,隱約瞥見窗外黯淡的月光,剛剛撐開的眼皮再次閉合上。
睡著前瞥見費南舟坐到了她床邊,彎腰將她的襪子、褲子一一脫掉,給她蓋上了被子。
翌日天氣晴朗,是個出行的好日子。
許梔卻在房間裡坐了很久都沒有出去的打算,直到費南舟過來叩門。
叩了兩下,她還不情不願地過去開啟了門。
他的表情裡帶著一絲寵溺的無奈:“不是說好了了嗎?今天去見我媽。”
許梔的表情有些忸怩:“……真的要去嗎?”
看到她的表情費南舟就知道她反悔了,伸手將她擁入懷裡,輕輕地拍撫摸著她的後背。
許梔抬頭看著他堅定平和的眼睛,似乎也被這種沉靜的力量感染,生出了無限勇氣。
之前她逃避了,這一次她不想再逃避,反正之前已經鬧成那樣,還有什麼是不能承受的?無非是她心裡那關罷了。
大不了再被姚雁蘭罵一頓。
她踮起腳尖吻了吻他的臉頰,對他一笑,琥珀色的眼瞳裡也暈染出於笑意:“我跟你去。”
他沒有說什麼,只是無聲而深切地望著她,摸了摸她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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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雁蘭在海淀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