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夢注意到季北沐的手勢,內心毫無波瀾,甚至有些無語,不由在心裡向萊萊吐槽道:
“季北沐是不是腦子抽了?他這是又腦補了什麼?他不在意他的謙謙君子的人設了?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比中指!也是絕了!”
“不知道誒,主人。總之對我們來說,不會是什麼好事情的!”萊萊的聲音在林清夢的腦海中響起,帶著些許擔憂。
“嗯,這不重要。那邊有動靜嗎?”林清夢的表情恢復平靜,眼眸如古井般深邃,直視前方。
萊萊下意識的搖搖頭,失落地說道:“還沒有。”
“不急,繼續監視著他,他遲早會有動作的。”
“嗯嗯!”說完,萊萊便斷開聯結器,將視線轉到衛衣男的監視螢幕上,繼續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吩咐完萊萊,林清夢將注意力轉回庭審現場。
此時正好 10 點整,人到齊了,於是,法官莊嚴地宣佈———開庭!
在莊嚴的法庭上,陽光透過高大的窗戶,灑在光潔的地面上,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柱。氣氛緊張而凝重,彷彿連空氣都凝結了。檢察院的公訴人站在庭上,神情嚴肅,目光堅定,莊重地宣讀著起訴書。
公訴人詳細陳述了徐霽彥參與恐怖襲擊嘉思特廣場,並意圖將林氏的小女兒林清夢擄走的事實;以及季北沐幫助他黑進商場螢幕控制系統的經過。他的聲音在法庭內迴盪,每一個字都彷彿重若千鈞。
隨著庭審的進行,證據被一一呈現,現場的氣氛愈發緊張。季北沐和徐霽彥的辯護律師也在努力為他們辯護,但面對確鑿的證據,他們的努力顯得有些無力。他們也只能在刑罰上做文章,意圖將處罰降到最低。辯護律師們緊抿著唇,神情凝重。
整個庭審過程中,徐霽彥始終低著頭,默默承受著內心的煎熬,他的臉色蒼白,嘴唇緊抿,眼神中充滿了懊悔和自責。
而季北沐雖面無表情,但他的眼眸中一直帶著隱隱約約的不屑,好似他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甚至,他的眼眸中還潛藏著勝券在握,彷彿他會被判無罪,當庭釋放似的,他的嘴角偶爾還會微微上揚,帶著不易察覺的輕蔑。
這些,林清夢透過透明面板上的影片畫面,看得是一清二楚。她的眉頭微微蹙起,眼神中透著思索。
“萊萊,最近又有人去探視季北沐了嗎?”林清夢的聲音在心中響起,帶著一絲凝重。
“噢,是的。那人是昨天晚上去的,當時主人在畫設計稿,我就沒有打擾主人。我本來想著,待會兒再說的,然而我把它給忘記了!”萊萊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臉上滿是愧疚。
“那他們具體說了什麼?”林清夢追問道。
“就是那人讓季北沐放心,他說他們爺是不會讓他坐牢太久的。”萊萊的聲音有些低落。
聞言,林清夢眸光幽深了幾分,又是那位什麼爺,他究竟是誰呢?
“萊萊,你當時有沒有讓微型監視器跟著那人?”
“我讓監視器跟著了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跟著跟著就沒有訊號了???!按理說,不應該的啊!”萊萊疑惑地說道,臉上滿是不解。
“訊號干擾器?但,是你那邊產生的機器,確實不應該,除非”林清夢的眉頭皺得更緊。
“除非什麼?”萊萊好奇地問道,眼睛睜得大大的。
“除非這個訊號干擾器的來源,是和你的監視器是同一個地方!”林清夢在心裡回答道,表情愈發嚴肅。
萊萊沒有開口,而是陷入了沉思。隨即,萊萊開啟星系連線系統,將這個情況上報給 boss。
庭審還在繼續,徐霽彥和季北沐對公訴人的指控供認不諱,希望能從輕發落。
隨後,法官宣佈休庭,並起身到後面的小會議室裡,與合議庭成員一起,展開評議。
審判長宣佈休庭後,警察們表情嚴肅,將徐霽彥和季北沐押送回羈押室裡,等候宣判。
休庭後,陽光透過窗戶的縫隙,懶洋洋地灑在審判室的地面上,宛如一片片金色的鱗片。
在場的人們紛紛放鬆了下來,有人拿起水杯喝水,喉嚨滾動間發出細微的聲響;有人出去透透氣,輕輕推開那扇厚重的門,帶走一室的沉悶;也有人拿起手機,手指在螢幕上靈活地滑動,稍微擺弄擺弄。
肅穆莊嚴的氛圍如潮水般漸漸散去,審判室裡瀰漫著愜意輕鬆的氣息,彷彿緊繃的弦終於得以鬆弛。
林清夢本來也想出去透透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