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那就是絕代陰陽師安倍晴明的孫子。”,一處書院中,兩位正切磋書法的文士看到一身紅衣的小孩正拿著文具包裹往回走,便聊了起來。
“哦?是嗎?那為什麼來這裡呢?”。
“聽說是,雖生在安倍家卻沒有靈視之力。”。
在一旁守候車駕的僕從也竊竊私語,“那就是說,不能看到怨靈妖怪什麼的了?”。
“正是如此,看來好像是在研習書法。”,見昌浩走過,還偷偷瞄了一會兒。
“唉。書法方面的才能我也沒啊……”,來到一處樹蔭下,昌浩嘆了口氣。他今天去書院練習書法,卻被老師婉轉的勸退了。
雖然他已經被很多名家勸退,但這對一個才十來歲的孩子來說,依舊是一種頹敗的失落。
突然,伴隨著一聲枝葉晃動和咚得一聲,正前方掉下來一隻潔白長耳的小獸。昌浩抬頭看了看樹冠,又看了看它。
“好疼啊。”,小獸人性化的抬起前爪摸了摸。
“說話了……”。
“有什麼好看的。”,小獸轉過身,卻是一隻紅眼黑爪的獸類,脖子處環繞生長著幾條紅色鬢毛。
“奇怪,我為什麼能看見這個妖怪……”,後知後覺的昌浩一驚,揉了揉眼睛,“難道我的靈視之力恢復了嗎?”。
“小時候確實有過靈視之力!”,說著話,昌浩變得激動起來。
“嗯?那這裡的,那裡的,那邊的妖怪,也都能看得到麼?”,小獸一怔,用手點來點去。
“真的有嗎?”,昌浩環視一圈,語氣一下子輕了下去。
“有很多哦。”。
“果然還是看不見啊……”,昌浩嘆了口氣,隨即又驚奇說道,“那為什麼我能看得見你呢?”。
“那是因為我活了非常非常久,而且非常了不起。”,小獸撓了撓脖子,一股漫不經心的驕傲感,“所以像你這樣的傢伙也能看到我。”。
“這樣啊……”,年紀尚小的昌浩聞言也懵懂的哦了一聲。
“你不是那個安倍晴明的孫子嘛。”,小獸走到他面前蹲坐,“忘記是什麼時候了,和晴明並肩走的,是你吧?”。
“你又在這做什麼呢?晴明的孫子。”。
“不許說孫子!”,昌浩一時覺得刺耳,惱羞成怒般的叫了起來,把小獸嚇得原地跳了一下,“我叫昌浩,安倍昌浩!爺爺是很了不起,可那又怎麼樣!”。
小獸沒什麼表情,但卻靜靜地聽完昌浩的牢騷,才開口,“有什麼煩心的事說來聽聽,晴明的孫子昌浩。”。
“算了,不用了……”,昌浩靠在樹幹上,一臉的疲憊,已經不想再說話了。
“這個,是書法用具吧?”,小獸看到了邊上的包裹,“想放棄陰陽之道改習書法,卻事不隨人願……,你的臉上這麼寫著。”。
昌浩虎著臉,將包裹放到了另一邊,繼續不理睬。
“寫不好字這點小事別在意啦,還是因為被人說一無是處了嗎?”。
聽不下去的昌浩不再小憩,拿起包裹就打算回家,“承蒙你費心,萬分感謝,怪物先生!”。
見此,小獸也沒有繼續開口,只是搖搖尾巴,若有所思,靜靜地看著昌浩離去。
等到小獸也跟上離開,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揹著一個藥簍子從不遠處走了出來。
“這就是尊者選中的孩子麼……”,藥師喃喃自語。
自博雅壽終正寢之後,綾子經過了一段時間低迷,但最終恢復了過來。更因為經歷了這生死情劫,塵緣盡去,恢復過來後竟將大吉祥天女無垢大乘經修煉至小乘,善靈化為了吉祥天女眾之一。
又因為境界突破,憑藉與妙音法鈴的聯絡,不遠千里取回了此物,其中又有所經歷,最終得到了妙音法鈴的認可,成為了心宗護法,給自己取名為容音。
回來後的容音,便化身為一名老婦,在心宗別院的另一邊,做起了樂器生意。
兩人都因修行了心宗法門,隨著修為的精進,對於因果之道都有所涉獵。所以都安之一隅,以常人之態修行佛法,濟世救人。
某一天,戴著念珠的昌浩,被晴明帶著來心宗別院,就被兩人看到了。
此時容音已經徹底改頭換面,又有妙音法鈴,晴明已然察覺不出她就是當初的綾子了。而藥師修行正統琉璃佛法,肉身不過是皮囊,老態龍鍾的樣子更是和以前千差萬別。
但兩人看向昌浩時,都察覺到了那串念珠散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