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諾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凝視著席巴一會搖了搖頭。
“雖然她的資質很好,念能力資質很優秀,但她並不適合我們揍敵客,她的觀念還有性格都與我們不同。”
席巴陳述著自己的想法:“觀念和性格都可以改變,沒有什麼是一成不變的。”
桀諾起身看著窗外揹著手道:“曾經我也以為是這樣的,可你的母親用事實證明,人再改變,有些刻入骨髓的東西也無法動搖。”
“哪怕是她的朋友,家人或是更親密的人。”
這一次席巴沒有說話。
桀諾回頭看著他繼續道:“將那孩子拉到我們家,和你母親喜歡的那棵樹有什麼區別呢?”
“對她,對我們都不好。”
“更何況揍敵客的主母需要承擔的東西並不少。”桀諾摸了摸鬍子意有所指道。
“這是一個兩敗俱傷的選擇。”
席巴依舊沉默。
桀諾也不再說話。
外面天氣晴朗,有風吹來。
風吹過他的那瞬間,席巴微微摩挲了下手掌。
不知為何,他想起了那次在醫療室裡,用掌心攏住的溺水蝴蝶,還有少女羔羊般軟和無害的眼。
良久後,他平靜道。
“我知道了父親。”
於是在某天,愛麗兒就發現自己的老師又換回桀諾,而席巴也出門做任務了。
這一出門似乎就是很久,直到愛麗兒跟著前來接她的芙蕾雅離開時,都再沒有見過席巴。
“桀諾先生,十分感謝您對我的照顧,也請您幫我對席巴轉告一聲謝謝,方便的話能幫我把這個教給他嗎?”
愛麗兒遞過去一本厚厚的筆記。
在少女忐忑的視線下,桀諾笑呵呵地接了過來。
“當然可以,不過回去後不要忘記多練習念能力。”
他像一個和藹的老師對待自己滿意的學生那樣叮囑道。
茶發少女聞言轉頭回了他一個燦爛的笑。
“謝謝您的叮囑,我會的,再見!”
然後轉身開開心心的跟著芙蕾雅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