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可是……”阿飛撓了撓頭,有些尷尬地看向女孩,“這小姑娘,她……受傷了。”
陳南的目光落到女孩身上,發現她懷裡抱著的,是一隻被布條裹得嚴嚴實實的胳膊。鮮血已經將布條染透,沿著她的指尖一滴滴落在地板上。
“坐下,把手伸出來。”陳南直接下令。
女孩猶豫了一下,但在阿飛的示意下,終於挪到椅子上,小心翼翼地把胳膊伸了出來。布條散開,露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刀傷,血肉外翻,看起來觸目驚心。
“刀傷,不深但位置危險。”陳南的目光如掃描器般掃過傷口,聲音不帶一絲情感。
“能救吧?”阿飛看著女孩的傷口,忍不住皺眉,“她剛才一路上都差點暈了。”
陳南沒有回答,轉身取來了藥箱和針盒。他在女孩面前蹲下,語氣冷靜而堅定:“接下來的過程會很痛,忍不住的話,我不會繼續。”
女孩咬了咬嘴唇,點了點頭,低聲說:“我可以忍。”
“好。”陳南開始工作,銀針一根根紮在女孩的手臂上。針尖入肉的瞬間,女孩的身體微微一顫,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但她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不錯。”陳南淡淡地說了一句,手中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他迅速清理傷口,塗抹藥粉,然後用紗布包紮。
幾分鐘後,他收起銀針,起身道:“暫時沒事了,但必須休息,不能亂動。”
女孩低聲道了謝,眼神卻閃爍著不安。
“你們到底惹了什麼麻煩?”陳南轉頭看向阿飛,聲音低沉。
阿飛猶豫了一下,嘆了口氣:“我們碰上了點不該碰的東西。她偷了東西,有人追著不放。”
“什麼東西?”陳南目光一沉。
女孩這時突然開口,聲音微弱但堅定:“一枚玉佩。我……只是想救人。”
“玉佩?”陳南皺眉,“跟救人有什麼關係?”
“它是我父親留給我的遺物,但……也許能賣個好價錢,我需要錢,很多錢。”女孩咬著嘴唇,聲音中透著一絲絕望。
“為了誰?”陳南問。
“我的弟弟,他得了病,需要手術……”女孩說著,眼眶已經溼潤。
陳南沉默了幾秒,最終嘆了口氣:“阿飛,今晚把她送走。這個地方,不能留下任何麻煩。”
阿飛點了點頭,但隨即又苦笑著撓了撓頭:“問題是,那幫人可能已經盯上了我們。”
話音剛落,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還有低聲的談話:“應該就是這裡,敲門。”
陳南的目光冷了幾分,他快速轉身,從藥櫃後取出一根木棍,遞給阿飛:“你和她先躲到後門,能跑多遠跑多遠。”
“那你呢?”阿飛皺眉。
“這是我的屋子。”陳南語氣冰冷,“我來處理。”
女孩站起身,想說什麼,卻被阿飛拉住:“別廢話,快走!”
兩人轉身消失在後門時,陳南已經平靜地坐回桌前。他的手輕輕搭在銀針盒上,目光微微眯起,彷彿獵人在等待著獵物靠近。
敲門聲變得更響了:“開門,我們有話要問。”
陳南沒有動,只是冷冷地吐出兩個字:“進來。”
門被粗暴地推開,幾個身形魁梧的男人走了進來,為首的是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中年人。他目光凌厲,環視了屋子一圈後盯住了陳南。
“你就是陳南?”
“是。”陳南平靜地回應。
“別裝糊塗,我們在找一男一女,剛剛跑進這條巷子,你肯定見過。”風衣男的語氣帶著幾分威脅。
“沒有。”陳南目光冰冷。
風衣男冷笑了一聲,朝身後的手下使了個眼色。一個壯漢立刻上前,語氣不善:“這地方看著就不像乾淨的,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話音未落,陳南的手已經動了。他的銀針快得像閃電,準確地刺中了壯漢的臂膀。壯漢慘叫一聲,整個手臂無力地垂了下去。
“再吵,就廢了你的舌頭。”陳南聲音平淡,卻透著讓人不寒而慄的寒意。
屋內的氣氛瞬間緊張,風衣男的臉色變得陰沉。
“好手段。”他冷冷地說,“可惜,你不該多管閒事。”
陳南沒有回應,只是緩緩站起身。他的目光如刀,聲音低沉而有力:“這是我的地盤,你想動誰,先問問我手裡的針。”
門外的風微微卷起,帶著寒意掠過巷子,吹進那緊張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