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桑終於做好了他的小推車,在村裡的小路上試著推了推。
聽見昭昭的聲音,他立馬回來了。
“爹爹!”林墨也叫了起來。
“這是怎麼了?”孔桑剛出現在門口,林昭昭和林墨就衝了過來。
他一放下小推車,林墨就鑽進了他的懷裡。
林昭昭剋制地站在前面,眼裡卻有淚光。
剛剛那一瞬間,她差點兒以為家裡都沒人了!
要是爹孃都不在了,她努力做的一切,就沒有了任何意義。
“你這孩子。”孔桑將林墨撈出來,慌張地用袖子去擦林墨臉上的淚,“好端端的,怎麼哭了?”
他抬起頭,關切地看向林昭昭:“市集上有人欺負你們了?別怕,爹爹為你們找回公道!”
林昭昭搖搖頭,更想哭了,但她忍住了。
“家裡沒人,我們就是有點害怕。”她解釋了一下。
孔桑還以為什麼,頓時鬆了口氣。
“我奶奶呢?”寶哥兒也急切地問道。
他很羨慕林墨有阿姐、孃親還有爹爹,不像他,只有奶奶了。
奶奶的身體又不好,他沒有特別大的願望,只求奶奶可以長命百歲。
等他長大了,一定會想辦法帶奶奶離開那個魔窟!
孔桑明白孩子們的擔心,這才說道:“屯長回來了,喊人去祠堂觀禮,她倆便去了,我留下來看家。”
他對於豹犯的糗事沒興趣,只想做好小推車。
不過,怡兒和三嬸就不一樣了。
兩人都很擔憂,因為那位女奴,她們都認識。
“那我也去看看。”林昭昭一手一個,帶著兩位小弟出去了。
“早點回來!”孔桑囑咐了一句,自覺去廚房洗菜了。
祠堂門口站著的人,比早上更多了。
裡三層外三層的,林昭昭帶著倆小孩,不方便往前擠。
幸虧他倆的糖葫蘆都吃完了,否則一直舉著,不是往別人嘴邊送嗎?
跟隨屯長回來的,還有一直住在軍營的盧雅君。
就算站在最外面,他們也能聽見盧雅君的控訴。
“為什麼?”盧雅君瞪著跪在地上的於豹,心裡頭卻在暗爽。
她一隻手捂著眼,一隻手捶著胸口,做出無比心痛的模樣:“自從我嫁給了你,每天操持家務,給你做飯做菜,大冬天還要到河邊給你洗衣裳。我不過回去陪陪女兒,你就和別人睡在了一起,你對得起我嗎?”
說到激動處,她直接衝上去,對著於豹拳打腳踢。
於豹全身被綁,嘴又被堵住了,只能憤怒地瞪著盧雅君。
“嗚嗚嗚……”
大家都在同情盧雅君,哪裡知道這對夫妻根本不是表面那樣。
“好了!”屯長皺眉。
從昨晚到現在,他都沒休息好,這會兒正在氣頭上。
“來人!”他拍了拍手。
族中的青壯年上前,將於豹按在了長凳上。
於豹趴在上面,艱難地扭頭,看著即將落在自己身上的板子。
“你們都看好了,各家各戶再有玩弄女奴者,一律杖刑二十!”
屯長說完,又指向聽雨,不耐煩地說道:“拉去沉塘吧!”
聽到這個,盧雅君的嘴臉向上勾引。
當初要不是將軍心軟,這個賤人早就該死了。
如今賤人不長眼,竟然勾搭於豹,也是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