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琛，發現他依然站在不遠處，目光淡漠，看似不關心這場鬧劇。然而，她敏銳地察覺到，段慕琛的嘴角微微翹起，那種從容不迫的笑意中，藏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意味。

李清歡心頭一動，意識到這一切或許與段慕琛脫不了關係。刺客的出現，叛軍的威脅，甚至這場宴會的種種波瀾，都可能是段慕琛精心策劃的一部分。他的佈局，遠遠超出了她的想象，而她，也正深深地陷入了這個越來越複雜的局中。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李清歡輕輕低語，目光落在段慕琛身上。

段慕琛沒有回答，只是微微一笑，那個笑容依然平靜，彷彿早已見慣這些複雜的宮廷鬥爭。“若是我告訴你，我知道這一切，你會如何選擇？”他的話語平淡，卻充滿了深意。

李清歡微微眯眼，深深吸了一口氣：“選擇？我只能選擇走下去，走得更遠。”

她的聲音沒有絲毫的顫抖，眼神卻更加堅定。在這個深宮之中，權謀的鬥爭已經沒有退路，而她，已經徹底陷入其中，無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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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心機交織

李清歡的目光依舊停留在段慕琛的身上，心中卻充滿了複雜的情緒。這一刻，她意識到自己已經不再是那個被遺棄在冷宮的廢妃，而是這場權謀鬥爭中的一顆棋子，雖然微不足道，但也足以改變一些人的命運。她不再是單純的旁觀者，也不可能只是坐以待斃。她要主動出擊，搶奪屬於自己的機會。

刺客的事情被太子壓下了，表面上看似平息了宮中的動盪，但李清歡清楚，真正的風暴才剛剛開始。宮中的每一絲動靜，都可能成為一場新的風波。而這場風波，李清歡知道，她已無法再做旁觀者。

段慕琛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彷彿早已看穿了她內心的波動。“你已經做了選擇。”他說得輕描淡寫，但那份沉穩卻讓李清歡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壓力。

“我做的選擇？”李清歡重複了一遍，嘴角揚起一絲諷刺的笑意。“你以為我願意走到今天這一步？”

段慕琛沒有回應，只是微微挑起眉頭，看似無意地說道：“既然你已經選擇了走下去，那就不要再回頭。”

他的話雖然簡短，但李清歡聽得卻心頭一震。她清楚，段慕琛的話中，不僅是對她的提醒，也是對他自己的警告。宮廷權力的漩渦，人人都在其中掙扎，而任何人都可能成為犧牲品。

然而，李清歡不想做那個被犧牲的人。她想要掌握自己的命運，想要在這場風暴中，活得更加精彩，甚至，走向自己從未敢想過的高峰。

“你真是冷靜。”李清歡終於輕聲說道，嘴角微微揚起，“不過，能在你這樣的高手面前生存，似乎還得付出些代價。”

段慕琛沒有立刻回答，只是注視著她，眼神深邃，似乎在琢磨她話中的含義。

李清歡從容地將目光從他身上移開，環顧四周。此時的她，已經不再是那個只懂得單純感情的女人，而是學會了如何在這個宮廷的漩渦中游刃有餘，如何用自己的智慧去博弈，如何讓那些看似無法改變的規則，成為她手中的武器。

她知道，自己並非一開始就適應這種生活，但如今，她已經沒有退路。如果她再不出手，恐怕連自己的一絲生存空間都會被別人蠶食殆盡。

段慕琛的沉默讓她的心境愈發冷靜下來。她知道，他的沉默並不代表他不在意，而是他早已看穿了這一切，知道李清歡不會輕易放棄。段慕琛的一舉一動，彷彿都在操控著這場局勢，李清歡深知，在這場博弈中，她需要更加冷靜、更加強硬地與他對抗。

突然，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李清歡的目光掃過，發現是宮中侍衛匆匆趕來，臉色緊張。

“啟稟殿下，皇后娘娘請您速速前往正殿。”侍衛語氣急促，顯然這次召見極為緊急。

李清歡微微皺了皺眉，轉向段慕琛，“看來皇后有事找我。”她淡淡地說道，聲音不帶一絲波動，彷彿她已不再是那個曾經對皇后心存畏懼的女人。

段慕琛點了點頭，目送她離開，目光復雜。雖然他們表面上保持著微妙的合作關係，但李清歡清楚，這種關係並非完全信任，而是各自心懷算計。

來到正殿，李清歡見到了正在等待她的皇后。皇后身著華貴的宮裝，面容雖已略顯蒼老，但眼神依舊犀利，彷彿能看穿一切。她站在宮殿正中央，背後站著幾位妃子和親信，氣氛緊張。

“清歡，過來。”皇后輕聲喚道，聲音裡帶著一絲不容拒絕的命令。

李清歡沒有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