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的世界,‘龍’這個物種僅存於神話與幻想,當然也有可能會引起人們的好奇與敬仰。”
亞杜因聞言,隨即將自己化為人形。
“我在兩個月前遭遇精神世界的一次衝擊,在你的認知中屬於……寂滅入侵。”
“寂滅入侵?!我想我可以幫到你。”
“啊啊……暫時不用。這個世界的寂滅入侵,更偏向精神世界的侵蝕,由內心及肉身,它會誘發人的各種負面情緒產生或是理念的不和,從而引發衝突。但由於各種律法的約束,使他們不能將其立即爆發,從而短暫的安寧,但紙包不住火,仍會由此引發矛盾衝突,直至日後的全面爆發。這是個層層遞進的漫長過程,爆發可能只會持續一段時間,但長久以來積壓的負面情緒最終造成的傷痛會成為人餘生的陰影。許多意志不堅定者也深受其害,鬱郁終生,但這個世界更多的是和諧,雖然還有許多不完美之處,但人們大都在為更美好的明天而奮鬥。”(柳陽朔所在的世界是地球,但與地球不同)
“那你能否具體說明寂滅入侵是怎樣發生在你身上的嗎?”
“……長久以來,現實中發生的一些事情逐漸使我積壓過多,負面情緒以及精神壓力致使我內心誕生了精神逆位體。”
“那又是什麼?”
“一個怪物有我的負面情緒,在精神世界產生的怪物是現實中我的對立面,是心魔。他無時無刻不在對我的精神進行壓力,使我逐漸產生嚴重的認知錯亂,敏感,情緒難以自控,從而進行種種極端舉動。那段時間感覺自己渾渾噩噩的活在一個亦虛亦實的世界。靠鎮定劑活下去的日子,我真的不想再體驗,還是靠現實中家人朋友與醫生的幫助,才熬過了那場噩夢。最重要的是,在我打算放棄時,菲莉帕小姐及時打破夢境壁壘,幫助我去對抗逆位體……同時,那也是一場奇妙的旅途……。”
“此言怎講?”
“我在噩夢中見到過去同伴的殘影,我從未在夢境中如此真切的……感受到他們的存在,事實上,尚且年幼時,我的內心是封閉而渴望自由的,他們也不過是那時心靈幻想的投影。他們從始至終都是虛妄,在之後的某一天,我在他們的開導下,居然解開了心結,他們卻從我的世界中消失。驀然回首,才恍然發覺他們不過年少天真爛漫時一場美妙的幻夢,我感激他們的給予,也遺憾於他們的離去。他們帶我走過了那一段時光,我還未來得及向他們道謝,或許我應該向我自己道謝?他們是虛假的幻夢,也是真實的自我,他們或許從未離我遠去,只是換了一種方式留存於世………”他的字裡行間流露出釋然,卻又有一股悵然若失的遺憾。
“我曾經有過不切實際的幻想,不過更多的是對現實的追尋,那些幻想美好,但終究不存於現實。未免太遺憾了,曾幾何時,我也期待過他們出現於現實,但其歸根結底,也只能填補我內心的空虛,一點微不足道的慰藉。所以我在努力嘗試將觸不可及的幻夢變為可觸控的真實。我認為你不必心存遺憾,他們成功改變了你,會為你而高興,你也應為他們的成功而同喜。如你所言,他們不過是換了一種方式留存於世。”
“你說的不無道理,但我仍需要一段時間的緩衝。”
“你有充裕的時間去思考一些事情。”
…………
“說起來,據菲莉帕小姐所言,她在夢境旅行中受到虛幻正神(夢境的上位神靈)的賜福,畢竟夢是生命對虛實感受的一種表現形式,而菲利帕小姐在這方面成就斐然,這也是理所應當的。”
“看來你們那邊發生了許多事情啊………”
又不知行進了多遠的路程,終於抵達長廊盡頭的大門前。
柳陽朔伸手觸控大門後,門上的神秘紋路被啟用,逐漸散發出光芒,而後應聲開啟。
門後是一片漆黑。
“最後一段路程,我們走吧!”
亞杜因緊跟著他。
………………
走到盡頭面前,是一片一望無際的虛無。遠方,一處微光指引出口。
虛無中只有不計其數的建築碎片漂浮著,碎片中依稀能看見有些記憶印象所構成的人類虛影,機械麻木般的重複著手頭的工作。
似乎已無路可走。
“我們飛過去嗎?”亞杜因徵求他的意見。
“唉……不必。”他對眼前無序的景象也頗為無奈。
伸手指引那些建築碎片,逐漸合攏拼組成原本的樣貌,一條嶄新的道路呈現在眼前。
柳陽朔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