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但我們已經證明開闢的大道,讓他們啞口無言,逼他們讓步。”
“他們從未排擠過我,只是…諒解…”
“那是因你看不透他們被重重謊言所遮蔽的真心,他們是否真心實意的認同你的存在?天方夜譚!兩族從古至今勢不兩立,豈會因你一人而真正動搖。宿命如此,他們忌憚三分。
沒有人有資格否認我們的生存,那是每個人與生俱來的權利,不分正邪對錯,沒有人有資格左右!如果連我們的生存都要被評定為一種錯誤,那我們的世間就再無正確!
若我們仍渴望生存,便要學會殘酷,不擇手段,不斷爭取更大的空間,可你遲遲不肯認清現實,活於迷夢,該清醒了。
只有力量可以讓我們昂首挺胸,有尊嚴的活在世上…讓他人畏懼,那麼他們就會尊重,本性如此…
你真正的強大,永遠只有一門之隔,若你願意叩響門扉,不再怯懦…擁抱自己內心深處的力量,看清你的真實,因你根本走投無路!
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忘而卻步,無法堅定道路,亦步亦趨,我的耐心早已消磨殆盡。明知僅此一路,為何還要在探尋中徘徊?
堅定不移的走下去,哪怕是絕路,也是你的必然!從來沒有背棄你的生存之道…這是你的生存之道背棄了你。”
此時亞杜因只是呆滯地看著亞圖洛與惡面交戰,縱使亞克茲賜福在身,卻仍非一合之敵。
“受賜惡火,命如柴薪,明知必死,何苦違逆?”惡面惡語相向。
“命如紙薄應有不屈之心,生如螻蟻當立鴻鵠之志…我是來殺你的…”
“大言不慚!”
此時亞圖洛艱難再戰,身體卻因魔力的缺失不斷崩解,血流成河…
七面收歸力量…亞杜因無法突破他的許可權,哪怕他們一心同體。
“你知道的…你沒有決意就不配使用這股力量去做你所渴求的一切,前進過程中,讓我們迷茫的從來不是對結果的追尋,而是對道路的選擇…你知道的,我沒辦法強迫你做出徹底的改變,與生俱來的天性不是我們所能決定的,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也只能怪我倒黴,既然如此,那我也認了…何必掙扎呢?”
他想以此施壓,逼迫亞杜因徹底屈服。
“你…休想…”亞杜因不只是對七面,還是對惡面的怒吼,遂暴起殺去,但此時肉體崩壞,無力提劍。
魔力殆盡,神火漸熄,連七面也收回援手,但亞杜因從來不想向命運屈服,哪怕他孤立無援。
他敬畏神,但不能像提線木偶般被命運的絲線永遠操縱,他不想依賴他人,可他必須…
他不想受他人支配,永生永世,他有自己的人格。
縱使一無所有,但仍有一命可抵。
身化柴薪,神火舔舐著他的血液重新燃起,化為火翼。
“垂死掙扎,無任何希望值得爾等期許。生命的歸宿,唯有死寂而已!”惡面彷彿掐滅一縷火苗般輕易將他本就如風中殘燭的身魂與神火熄滅了。
“離壓死駱駝還差最後一根稻草…
事情已經快要到達無可挽回的地步,直到現在才懂得後悔沒有學會挽回未免太遲了…”七面仍在低吟。
亞杜因骨骼盡碎,依靠龍紋才勉強苟延殘喘。
天差地別…哪怕在七面的加持下,他也只有半神初期的實力,連半神中期的薩勞尼爺爺都戰死,自己又怎會是他的對手?
他拼命的喘息,恢復魔力,連呼吸到體內的空氣在自己破碎的身體中衝蕩都是一股鑽心的疼痛。那風啊…穿身而過,就從他身軀的空洞中。
如若不是胸膛還在起伏,恐怕沒人覺得他能活下來。
這一切的早已習以為常,這些疼痛…算不了什麼。
“嗬…呃…嗬…呃…”內臟受到毀滅性打擊,幾乎只剩一個依靠龍紋還能存活的魔力空殼,連行動都是一種奢望,只能靜待,或許是生…或許只有死路一條。
縱使他再努力,身體就像破碎的水缸,魔力,注入便會立刻流失。
無法匯聚魔力,他連基礎的魔法都無法發動,更別說輔助吸收,只能依靠剛入體的一點不及逸散的魔力緩慢自愈身體。
殘破的身軀也無法承受神火,五臟六腑在剛才的力量爆炸的反噬中被灼燒,他其實也不需要…那無關性命,畢竟魔力器官只是輔助他們的行動。
他有過應對預案,提前留有續命秘法於身軀,魔力生物,終究不是純粹之軀。寂滅的生存能力令他苟延殘喘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