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宴上觀星臺,閒看星河落九天。
風雲夜宴上虛空樓臺,月光灑落在其上,古老的瓊樓彷彿籠罩著一層神秘光輝,朦朧聖潔。
星河之中,群星璀璨,優揚的琴音徐徐響起,像是具備某種特殊魔力,穿越了歲月,穿透了虛空,在滿天激起萬千星斗,迸發出瑩瑩星光,於這億萬裡星河,劃下道道漣漪。
“星痕道韻……”有觀天長者老淚縱橫,他仰望星空,身體顫動,嘴角抽搐,忽然,他竟有所感悟,豁然開朗,久久停滯不前的修為,在此刻鬆動,隨後破境。
他抑制住激動的心緒,朝那個方向一拜,大道之行,草木為師,那位絕代風華的青年,值得他敬重。
這一瞬,不僅僅是他,許多人內心都有觸動,一些困於瓶頸的青年天驕,竟隱約間與浩瀚星空產生輕微共鳴,那幽邃的夜色被燦爛的星光映照,二十八星宿運轉,大道本源變得格外清晰。
雲澤商盟樓閣頂層,一群人穿著雪色道袍,其上繡著圖騰異獸,猙獰可怖,雖體態不一,但卻有相似之處,其手掌方位,各自赫然抓著一顆星辰。
他們神色肅穆,雙手凝印,指向虛空,那無窮的星宿之光被他們接引而下,在中心方位交織,凝聚出璀璨的星宿圖案,散發出不滅之光。
“七星聚房,皇命已移,大廈將傾。”那滄桑老者眼眸中滲出殷紅血跡,他的身體在微微顫抖,但仍仰望於天。
這時,一道黑袍身影悄無聲息地接近,他望著那咳血的老者,心緒有些複雜,這些擁有神鬼莫測的占卜能力的星宿師,是他花費大代價從其他帝國請過來的,任何一位,都價值連城。
如今,他們從星象中窺測出天機,皇運已衰,是代表皇族將會走下神臺?
他目光炯炯,萬里之遙的觀星臺自然躲不過他的眼睛,忽然,他凝視著那臺上青年周身流轉的光輝,目中閃現出奇異之色,這特別的星象,是因他而異動?
他神念掃蕩而過,一個如鬼影般渾身充滿邪惡嗜血的身軀從他背後浮現,隨即單膝跪地,神色無比地敬畏。
“褚胤,別再讓我失望。”冷淡的聲音從虛空響起,黑袍身影消失在夜幕之中。
褚胤緩緩站起,舔了舔嘴唇,身形一閃,捲起陰冷刺骨的風,融入黑暗。
……
觀星臺上,林子軒自己都沒想到,這次撫琴修行,竟無意間開啟星紋,引動了七方星宿,干擾其執行軌跡,使得天地間風雲動盪。
不過,他真真切切感受到星紋的作用,它就像一個修煉作弊器,吐納著星光,洗髓筋骨,使自己的軀體變得無比強橫。
此刻,無數道目光聚集在他身上,眼神百態,或感激、或嫉妒,或羨慕、或憎惡。
“是你擊敗了火燭、傷了他的道心?”遠處的蒼穹彷彿燒得通紅,一股強橫至極的威壓席捲而來。
“聖火殿大長老,火焱。”有人目光如炬,看出了那人身份。
赤色的道袍繚繞著強盛至極的火焰,在他旁邊站立著一個青年,那面孔林子軒不陌生,正是在摘星塔被自己羞辱的火燭,那日他於心不忍,放他離去,沒想卻鑄成大錯。
恐怖的氣息如日中天,給他一股極其強勁的壓迫感,乃至於他的身體都要匍匐在地。
貨真價實的血嬰境強者,給他的感覺絲毫不弱於森羅老人。
“前輩,林子軒是我的朋友,看在我的面子上,你能否放過他?”李霄奕態度誠懇,鎮定自若,他身為一朝太子,自然有自己的底氣。
而且,這是皇族之地,他相信那位不敢出手,因為一旦動手,那便是與整個帝國作對,即便是血嬰境強者,也插翅難逃。
火焱神情冷漠,一雙火焰之瞳射向林子軒所在方向,極其可怕。
他既來這便已想好,此事沒有退路,火燭是聖主的唯一子嗣,如今道心有缺,進一步便瘋魔,不殺了此子,那麼少主將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地步。
火焰光輝熾熱無比,彷彿虛空都在燃燒,血嬰境強者一怒,血流千里。
皇族強者守護在太子與公主旁邊,若沒有特殊的情況,他們不會去招惹一位連命都不要的血嬰境強者。
火焱沒有說話,此行他的目的很簡單,誅殺此子,然後聖主負荊,向君皇請罪,他有足夠的底氣保證,那時的天子,絕不可能會因為一位後輩,捨棄已方的巔峰強者。
他的眼眸開合間,霸道無比的火焰意志化作一尊火焰戰神出現在林子軒的眼瞳之中,恐怖的溫度極劇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