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當晚,林凡宇回到坤寧宮,蘇夢瑤見到林凡宇心事重重。
蘇夢瑤蓮步輕移,靠近林凡宇,輕聲問道:“陛下,今日我大靖朝初立,本是大喜之日,為何陛下卻愁眉不展?莫不是有何煩心事困擾陛下?”
林凡宇輕輕嘆了口氣,拉著蘇夢瑤在榻上坐下,緩緩說道:“夢瑤,你可知朕雖登上皇位,可面臨的局勢卻極為複雜。朝堂之上,文官大多是前朝舊臣,他們的心思難以揣測,朕不知他們究竟有多少人會真心輔佐朕,又有多少人在暗中觀望,甚至謀劃著不利於朕的事情。”
蘇夢瑤微微皺眉,眼神中透著關切:“陛下,前朝舊臣的確是個棘手的問題。但陛下乃天子之尊,他們若敢有二心,陛下定可雷霆手段處置。”
林凡宇苦笑著搖了搖頭:“並非如此簡單。朕初登大寶,根基未穩,若貿然行事,恐引起朝堂震動,人心惶惶。朕需要的是他們能真心為新朝效力,而非一味地打壓。”
蘇夢瑤微微思索後說道:“臣妾以為,陛下心懷天下,欲創盛世,當務之急乃是廣納賢才,為我朝注入新血。”
林凡宇眉頭輕皺,看著她道:“愛妃所言有理,只是這廣納賢才之法,朕也思索良久,卻尚無定論。”
蘇夢瑤輕輕一笑,眼神中透著幾分聰慧:“陛下,臣妾有一建議,陛下何不效仿古制,開恩科取士?恩科一開,天下士子必蜂擁而至,陛下便可從中遴選英才,這些新科進士無前朝官場糾葛,定能一心一意為陛下效力,且他們年輕有朝氣,思想活躍,或能為陛下的革新之策提供諸多新思路。”
林凡宇眼神一亮,起身踱步:“愛妃此計甚妙。恩科既能為朕選拔可用之人,又可彰顯朕對人才之渴慕,向天下表明朕之治國決心。”
蘇夢瑤盈盈起身,走到林凡宇身邊:“陛下聖明,籌備之事陛下可交予信任之臣,嚴令其按規章行事,以保恩科清正。待恩科圓滿,新朝朝堂之上便會有諸多新面孔,與前朝舊臣相互制衡,陛下便可從容施政,逐步整頓官場風氣。”
林凡宇握住蘇夢瑤的手,欣慰道:“愛妃聰慧過人,此策若成,當記愛妃一功。朕明日便召集大臣商議恩科事宜,定要將此事辦得妥妥當當。”
蘇夢瑤微微屈膝行禮:“臣妾願陛下大業順遂,大靖朝繁榮昌盛,此乃臣妾分內之事,不敢居功。”
第二日早朝結束後,林凡宇便將首輔蘇景澄、次輔陸景行以及內閣大學士曾化龍,還有吏部尚書王家彥,禮部尚書王永吉叫到了乾清宮。
眾人入殿行禮畢後。
蘇景澄聽後,心中暗想,現在大靖朝只佔北直隸、山東、山西等一部分地方,現在開恩科是否匆忙。但面上仍恭敬地拱手回應:“陛下聖明,開恩科之舉於長遠而言,確為良策。恩科可攬天下英才,為我朝儲備力量,亦能彰顯陛下重才之心,於新朝穩定與發展助力頗大。”言罷,稍作停頓,接著道,“然陛下,臣亦有一絲顧慮。當下我大靖朝疆域尚有限,僅據北直隸、山東、山西等部分地域,若此時開恩科,所納賢才或多出自這些地方,恐難以全面網羅天下各路精英,且籌備恩科需耗費諸多人力物力,以現下方寸之地的資源,是否足以支撐,亦值得斟酌。臣以為,不妨先著力於鞏固現有疆土,發展生產,待根基更為穩固,版圖有所拓展之時,再行恩科之事,或許更為妥當。”
林凡宇微微頷首,神色平靜:“蘇首輔所言,朕亦有所考量。然朕觀前朝興衰,深知人才之關鍵。雖我朝目前疆域未廣,但正因如此,更需賢才輔佐,以謀擴張與發展。若待諸事皆備再開恩科,恐錯失諸多良才,延誤發展時機。”
次輔陸景行見狀,出列說道:“陛下,蘇首輔之憂不無道理,臣亦覺得當下開恩科時機尚未成熟。我朝初立,百事待興,不僅是疆域有限,民生亦待復甦,此時若將大量人力物力傾注於恩科籌備,恐會加重地方負擔,引得民怨。且恩科乃國家掄才大典,需確保萬無一失,如今我朝各項規制尚在草創,倉促開科,難保不會出現紕漏,有失公正,這於陛下聖名有損,於新朝威望亦有折損。臣以為,可先在民間廣設學館,培育士子,待數年後,我朝根基穩固,資源充沛,規制完備,再行恩科,方能一舉多得,收穫真正的賢才俊彥。”
林凡宇將目光轉向曾化龍,語氣平和的說道,“曾愛卿,你意下如何?”
曾化龍聽到林凡宇的話後,心中暗想,今天是皇上登基後第一天召集大臣商議事情,只要不是原則上的事情,不應過多回駁皇上的想法,並且自己還和蘇景澄以及陸景行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