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很多天潛伏在朱能、英國公張世澤、太康侯張國紀、恭順侯吳惟華府邸外面的人向蕭宇澄彙報。
“侯爺,這幾人這些天一直安安穩穩在家,並未外出,也並未有任何異常舉動。既無神秘人物頻繁出入,也未傳出什麼可疑的跡象。”
蕭宇澄聽聞彙報後,心中並未因此而放鬆警惕。這些前明勳貴絕非等閒之輩,他們越是安靜,越可能在暗中醞釀著更大的陰謀。往昔盡享榮華富貴,高高在上慣了,怎會如此輕易地接受現狀而毫無波瀾?他們必定在謀劃著一場足以顛覆現有局面的驚天陰謀。
“繼續嚴密監視,切不可掉以輕心。他們這般沉得住氣,定是有所圖謀,或許是在等待一個絕佳的時機。”蕭宇澄對手下吩咐道。
吩咐完後,他在衙門的書房中來回踱步,思索著種種可能。難道他們已經察覺到被監視,從而故意按兵不動,以迷惑自己?還是說他們的計劃原本就極為隱秘,前期籌備工作皆在別處進行,而這幾處府邸不過是掩人耳目之舉?
又過了幾日,手下再次向蕭宇澄彙報,這幾人依舊安安穩穩地在家中,哪裡也沒去。
蕭宇澄雙眉緊鎖,心中的疑慮愈發濃重。這持續的平靜實在不合常理,難道是聖上猜錯了,這些人真的安安穩穩的只想度過此生。
會不會是他們利用某種特殊的聯絡方式,在足不出戶的情況下就已經完成了人員調配與物資籌備?又或者,他們與外部勢力的勾結早已達成默契,只需一個暗號,就能瞬間發動一場席捲京城的動亂,或者是自己錯過了別的細節?
“你詳細的說一下,這幾人府邸這幾天有哪些人進出,不要遺漏任何事情。”
“侯爺,成國公朱能的府邸,這幾日只有一些日常的僕役進出,皆是負責採買食材、打掃庭院之類的雜務,且行動軌跡都在府邸附近的集市與街巷,並未見其與可疑之人有所接觸。偶爾有幾個前來送修繕物件的工匠,也都是本地小有名氣之人,經過核查,背景並無異樣。”
“英國公張世澤府中,除了家眷的親眷前來探訪,便是一些前來送帖子的文人雅士,據查,這些文人多是京城中喜好吟詩作對之人,與張世澤以往也素有往來,似乎只是尋常的社交應酬。但這些人進出時,都有僕人仔細檢查隨身物品,未發現任何違禁之物或密信之類。”
“太康侯張國紀那邊,有一些賬房先生模樣的人頻繁出入,經調查,是在處理家中產業的賬目事務,因近期國朝政策變動,涉及賦稅等諸多事宜,他們似在商討應對之策。另有幾個自稱是遠方親戚的人前來投靠,不過都已被查實身份,並未發現可疑關聯。”
“恭順侯吳惟華的府邸,進出之人最少,只有幾位和尚道士前來做法事祈福,說是為府邸驅邪保平安。這些出家人身份也已確認,來自京城附近的正規寺廟道觀,在府中停留時間不長,做完法事便離開了。”
蕭宇澄聽完彙報,越發覺得事情蹊蹺。心中暗自思忖,這太康侯張國紀府邸賬房頻繁出入,定非表面那般簡單。莫不是他們藉著處理賬目之名,行那暗中傳遞訊息、調配物資之實?
尋常前明勳貴在這局勢微妙之時,賬房理應低調行事,怎會如此大張旗鼓地往來?這些賬房先生,或許根本就不是單純的算賬之人,是不是藉著算賬之名,暗中謀劃其他的事情?
“錢千戶,張國紀那邊,有一些賬房先生模樣的人頻繁出入定有蹊蹺,你多加派人手,盯住這些賬房先生,看看他們在圖謀什麼?”
“是,侯爺,我一定將他們查清楚。”
張威,太康侯家中的家生子,成年後,替太康侯家管理著一家酒樓,前幾天府中的管家將自己叫回府中,詢問自己賬上還有多少銀兩,可以拿出多少,還讓自己秘密和糧商接觸,偷偷的購買糧食,告訴自己如果聯絡到糧食,多多的購買糧食,太康侯府還會拿出別的銀兩給自己。
張威聽到管家的話後,心中滿是疑惑,太康侯府買這麼多的糧食幹嘛?
如今局勢微妙,侯爺卻如此大規模地囤糧,難道是在為某件大事做準備?自己只是府中酒樓的一個小小管事,有些事情不該多問,按照吩咐,照做便是。
回到酒樓後,張威按照管家的吩咐,秘密地尋找糧商。此事必須低調進行,絕不能引起外界的懷疑。於是,他喬裝改扮,穿梭於京城各個角落的糧行之間。
每到一處糧行,他都裝作不經意地與糧商攀談,先是聊聊近日的糧價走勢,而後才慢慢將話題引到大量採購糧食之事上。他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糧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