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玉揉揉他的臉,安慰生氣的人,“你也就氣一氣了,難怪國公府都覺得你才是最聽話的。”
謝與歸:“我大哥那脾氣,就和我孃的大哥一樣,簡直是有過而無不及!二姐,二姐死心眼,小四悶著壞,就我被他們嚇得慫得很,我容易嗎我……”
回憶著兄弟姐妹,謝與歸長長地嘆息。
“謝三,我們一起去雍州吧!”為玉說。
謝與歸點點頭,算是妥協了。
外面謝與歸的隨從跑了進來,“小公爺,表公子在府門外,說讓為玉姑娘出去說事。”
謝與歸:……
他還沒回神,抓著手中的為玉就轉身一溜煙跑了。
“表公子還說了,讓小公爺別出去,不然他以後門口都不來了。”
謝與歸:“你說,大哥和姐夫以前真沒想弄死他嗎?”
隨從不敢吭聲。
國公府門口。
為玉跑到謝雙面前,見他不遠處有北鎮撫司的人跟著,對他眨眨眼,詢問他,是要入內說話,還是上馬車說話。
謝雙卻沒把旁邊盯梢的人放在眼裡。
“無妨,陛下希望我留在京城穩固後方,雍州不到生死存亡之時不會放我去,罷了,就當讓謝三歷練一下了。”
“現在我要說的事情你聽清楚了,一個字都不要忘記,更不要做錯了。”
“第一,丁如故死了,北地傳來的訊息是被西戎人殺了,謝遊送來的訊息,是被丁瑕瑜殺了,你信那套說辭和我無關。”
“第二,謝三應該沒有告訴你去雍州做什麼,我要你在兩軍交戰時站在城門承認你的真的寧家血脈。”
“第三,活抓丁瑕瑜,我要親自審她。”
為玉:“陛下為什麼不讓你去雍州?”
謝浮光:“自是怕萬一雍州破了,西戎人長馬區直入到了京城,有我掛帥能護著他逃跑嗎。”
說著這裡,謝浮光目光中都透著鄙夷。
“謝三應該沒問題,你要替我看著張爭鳴,他現在身體根本支撐不了,不管你因為謝汀蘭是如何看待他的,北地是需要他的。”
為玉點點頭。
“謝遊帶了我的人會切斷西戎人的增援,北地那邊不會有太大問題。”
為玉聽出了他的遲疑,“我信你不會亂來,我一定一定會從丁瑕瑜的嘴裡,把謝浮光的下落給你問出來的。”
謝雙拱手:“多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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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謝浮光領兵增援雍州,兩日後到達雍州。
為玉只從別人嘴裡聽過雍州,是個比京城還要繁盛的地方,此刻到處都是狼藉。
為玉的身份,張睿澤、張爭鳴從朱崇升的密報中已經得知。
為玉和張睿澤單獨在屋子裡說話。
“我就直接說了。”張睿澤對著為玉:“當年寧家的確是通敵了。”
為玉捏緊了身側的手。
“先帝在世時,對寧家非常敬重和器重,寧家漸漸地就有些在北地做土皇帝的架勢,我當時因著戰事去北地去的勤,因此察覺了,本想看看情況旁敲側擊說兩句,結果,被我發現了,寧家見了西戎人的將領。”
“我當時直接就上書告訴了先帝,先帝也是因為查此事,病情加重,至於謝家那頭,大概是得到了什麼風聲。”
“新帝登基,也就是現在的陛下,的確問了我北地的情況,我也如實說了,北地那邊都是聽寧家。”
“後面我那頭戰事失利,寧家派人增援,也就是在這時候,我察覺了陛下可能要動手了,怎麼動手我不清楚,等我反應過來時,寧家案已成定局。”
“只是陛下重壓掩蓋此事,我也不想寧家的名聲受損,因此一直隱瞞。”
張睿澤說得還不夠全,但是和謝浮光密室裡面收集的情報,都吻合上了。
是張家的告發,讓先帝動了心思,最後做成這一件事的,是朱崇升。
謝家只是單純地想要去救人。
能救幾個救幾個。
因為謝家壓根就不清楚寧家通敵了。
張睿澤也覺得這件事幹脆就爛在他肚子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倒是好。
“我也知道,你不是寧家女。”張睿澤說,“寧家小姑娘我抱過,她的脖子後面有一塊紅色胎記。”
為玉對這個沒記憶,但是她很清楚地記得,丁瑕瑜身上就是白瓷,什麼都沒有。
“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