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洲再次到秦朝的帳篷裡,裡面只有他一個人在。
他看起來越發憔悴,原本還有些肉的臉,此時瘦的不像話,胸前的鎖骨瘦的只剩皮了。
“秦朝,你這些天怎麼了?”
周洲上前,一下握住了秦朝的手問。
“小洲,你怎麼來了?”
這時已經是半夜,其他人都離開了,秦朝也是難得享受這片刻安寧。
看到周洲來,伸手去摸著她的臉,“不是說,讓你最近別來嗎?”
反握住秦朝的手,周洲輕聲道:“我要是不來,你還不知道要把自己委屈成什麼樣,這些天你是不是出事了,我想來找你,一直進不來。”
秦朝虛弱的笑笑,“沒事,就是昏迷了幾日。”
難怪……
她就說,為什麼會突然進不來,原來是秦朝昏迷了。
“對了,我有好東西給你。”
周洲從空間裡拿出買的強酸噴射器,告訴他該怎麼樣用,再三的說清楚危害以後,又說道:“這個腐蝕性太高,你千萬要小心些,地面沾染上了起碼要很長時間不能亂動那塊地,不然人都會腐蝕的。”
“我知道了,小洲你為了這些東西,肯定廢了很多力氣吧?”
“沒有,我沒事的。”
說著,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道聲響。
秦朝面色微變,“小洲,你趕緊離開,最近都別來了,聽話!”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可週洲看著秦朝那模樣,也不敢說什麼。
她很快起身,就聽秦朝又說了句,“等我這邊處理好了事情,會去找你,我沒有去找你之前,你別來找我。”
說完,周洲直接就離開了。
周洲整個人都是懵的。
她確定,自己剛剛什麼都沒做,也沒有念回去,怎麼就自動離開了?
秦朝將東西全部都收進了空間,這才面色凝重的看著進來的二皇子和七皇子。
兩人應該是沒事可做,看著面色蒼白的秦朝,唇角都是笑意。
“秦少將軍,你的傷勢好些了嗎?”
二皇子上前,問道。
“承蒙二皇子惦記,臣下已經好多了。”
“看秦少將軍的模樣,應該是沒什麼事情,如今冀國的死士軍隊一直都在外面叫囂,秦少將軍也是時候去外面迎戰了。”
說這話時,二皇子眼睛不敢去看秦朝,不知是沒臉還是有愧。
秦朝早就知道他們會這樣做,心裡也是一片悲涼。
但父親傷的比他重,他確實是應該帶兵前去迎戰。
“臣下領命!”
見他鬆口,二皇子也是鬆了口氣,“秦少將軍為古越國做的一切,父王和古越國的子民都知道的。”
二皇子還想說什麼,可看著秦朝不吭聲,也沒繼續說下去。
七皇子這些天被教訓的不行,如今也不敢再大放厥詞。
他知道,如果這場戰役敗了,邊境的城門被毀,他們在上京城裡的好日子會全部都沒了。
等人離開,秦朝雙目赤紅的站在那,第一次對自己的忠心產生了懷疑。
這樣的忠心,真的有意義嗎?
離開了帳篷,七皇子這才開口,“二哥,我看這個秦朝一點都不想去,那我們是不是該稟告給父王?”
“你以為,這裡的一切言官都沒有上書嗎?”
二皇子鐵青著臉,說道:“別忘記了,現如今除了秦家父子,沒有人能破局。”
對面四十五萬大軍,這些日子二皇子也是看的真切。
即便是他們計程車兵有所傷亡,可那四十五萬大軍就算死掉十分之一,那也還有四萬五千大軍。
可他們古越國呢?
他們能有多少將士被犧牲?
如今他們就只能倚仗秦家父子去上戰場帶兵,將對面逼退。
若是逼退不了,他都不敢想,後果到底是什麼?
二皇子心煩意亂,很快朝著外面走去。
等人全部都離開了,秦明之才進了帳篷。
他讓心腹在外面守著,這才看著滿臉蒼白的兒子,心裡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朝兒……”
“爹,您怎麼來了?”
父子倆什麼都不說,可卻什麼都明白了。
“爹放心不下你,就過來看看。”
秦明之捻了捻秦朝的被角,輕聲道:“想想你以前是個小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