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得沒錯。”墨博收回了手,狹長的眼睛有些黯淡無光,“這些日子我操碎了心。”
“不管怎麼樣,還是順其自然地比較好。”洛歆的眼睛明亮好看,此刻更是真摯無比,“我一會兒給你寫一服藥單,再寫一些膳食,你平時按照這上面的調理身體就好了。”
“難一片赤誠心。”墨博攏了攏袖子,不由得打量著眼前的姑娘,眼神乾淨純粹,沒有哪些複雜的雜質。
看得出來,這姑娘是真心實意地為他好的。
“爸,我們都是一家人,這是應該的。”
“墨謹言希望你的身體好,我也一樣。”洛歆對著他溫柔地笑著。
倒是站在窗戶旁邊的墨謹言迎著,光瞧著洛歆,就有些打探,有一些迷茫,不知不覺之中坐下來吃了一口芒果,結果還差點噎著。
他還從來不知道,這女人還懂一些醫學。
以前還從未聽她說過。
不過,她如此殷勤地討好墨博,看一下洛歆的眼神又閃過一絲複雜。
“你過來。”墨博的目光看向了窗戶旁邊的墨謹言,目光嚴肅,不像是對兒子,倒像是對一個有血緣關係的親戚不冷不熱。
兩人的感情一向不好,雖然表面上並沒有撕破,但如同陌生人沒有兩樣。
別人的話他不會聽,但是利益的關係,墨謹言還是走了過去,輕輕地喚了一聲,“爸。”
墨博戴上眼鏡繼續看著報紙,“你來看我,是你想來看我,還是你媽讓我來看我。”
當初,墨博的公司處於危急時刻,父母不得不安排娶了蘇蘊,對於這個沒有任何感情的女人,墨博一向對她不冷不熱不鹹不淡。
除了放在家裡當擺設,便沒有一句關心的話。
一年也不過見面幾次。
主動提起蘇蘊,這是第一次,不過並不是出自關心,而是懷疑。
墨博看似溫柔,實則骨子並不弱,可以說比墨謹言還強大的存在。
在商業上打拼多年,什麼樣的人沒見過,什麼樣的手段不知道。
生了墨謹言多年,從未關心過他,如今過來打的什麼算盤,誰又不知道?
墨謹言笑著說,“我媽想來看你,我也想來看你。”
虛假的話張口就來。
墨博沒有反駁他,倒是目光平和地看向洛歆,“洛歆這姑娘挺好的,你對她好一點。”
就因為剛才給他看病,便覺得這女人好了。
一個外人那麼容易相信。
可是面對自己和母親就那麼防著。
洛歆,不會以為真地討好他的父親就能逃離自己吧?
墨謹言的視線立馬就轉向了洛歆,而洛歆根本就沒有看他,而是望著窗外的風景。
墨謹言點頭,“她是我的妻子,我理當對她好。”
說著違心的話,就不怕天打雷劈嗎?洛歆的眼中閃過一絲朝意。
獨自端起一杯茶水,喝了起來,她就看著墨謹言演戲。
“那就好。”墨博似乎放心了,看向洛歆有些複雜的眼神,這個丫頭。
自從和墨謹言結婚以後,三年內也就見過三次面。
如今倒是覺得這丫頭挺不錯的。
雖然自己和墨謹言的性格天差地別,但是從某種程度上是相似的。
當年的自己娶了不愛的女人,便置之不理。
如今的墨謹言跟當初的他是一樣的。
娶了一個不愛的女人,墨謹言是絕對做不到關愛有加的。
如今也不過是和當初的自己一樣,在父母的面前演戲罷了。
墨博看得真真切切。
即便兩人看起來再怎麼恩愛,洛歆看墨謹言的眼神始終是冷淡的,眼中沒有光,就像是熄滅的星星一樣,暗淡無光。
“爸,您就儘管放心吧。”墨謹言怕他不相信,又補道。
“我們的感情一直很好,她很愛我,我也很愛她,再過幾個月,說不定您就能抱孫子了呢。”墨謹言笑著。
此刻他以為墨博只是關心他們兩人有沒有孩子。
墨博並不是這個意思,放下了報紙道,“我不急於抱孫子,我也是你們年輕人過來的,不逼你們。”
“凡事順其自然就行了。”
“不過我倒是想給你一個忠告。”墨博的目光平和,猶如一個長輩一般,即便不生氣,也有說不出來的威嚴。
就連墨謹言也認真地看著他,“爸,您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