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法務部,社長有興趣嗎?”
蘇成意漫不經心地問道。
鄧一舟被他問得一愣,怎麼說得像是真有這麼個職位擺在他眼前似的?
“這樣說的話,目前還沒有考慮過。因為正經大廠的話,面試感覺希望不大嘛。”
“那你可以考慮考慮,之後再說。”
蘇成意像是對他的回答並不在意,他的目光飄飄然落在湖面上。
那裡映照著月光,泛著很漂亮的銀色,像是一輪玉盤。
蘇成意原本以為鄧一舟只帶了這樣兩罐啤酒,小酌怡情。
沒想到一個挎包裡塞得鼓鼓囊囊的全是,的確是要借酒澆愁的架勢。
酒過三巡,話閘子也就跟著開啟了。
“剛剛活動上念稿子的時候,其實有點心虛。
,!
第一,是對於自己的未來完全一點把握沒有,說不出來那麼慷慨激昂的話。”
鄧一舟摘下眼鏡,抹了一把臉。
蘇成意發覺這好像是他頭一回見到這位社長摘眼鏡的樣子。
沒了眼鏡這個裝備,鄧一舟的威嚴程度幾乎減弱了99,看起來倒是有些文弱的書生氣質。
蘇成意一時間很想掏手機拍照發到辯論社群裡。
不過那樣很有可能被鄧一舟沉屍未名湖,所以還是算了。
“第二呢?”
“第二就是我一開始其實也並沒有這麼熱愛辯論。”
鄧一舟擦著眼鏡鏡片,語氣莊重而嚴肅。
蘇成意卻聽得一愣,完全沒想到會是這種答案。
而且這話說出去估計沒人會相信,辯論社的成員們肯定會覺得是他幻聽了。
鄧一舟不愛打辯論賽,就像博爾特不愛跑步,泰森不愛拳擊一樣,是不可能的。
“是真的,我一開始加入辯論社,是跟路曼一起。”
他這話一出,蘇成意的耳朵瞬間就豎了起來。
八卦的氣息。
不對,自己什麼時候被葉橘傳染了?
“我跟她是大一新生活動上認識的,那時候我社恐啊,而且長得又黑又瘦,一身的土氣。
她就不一樣了,她可是那一屆的新生代表,排隊在我前面後面的兄弟都在盤算著要找她要聯絡方式。”
鄧一舟說起這些事來,嘴角隱隱帶笑,流露出幾分懷念來。
蘇成意回想了一下,才意識到這位路曼學姐其實長得也很漂亮,是那種很典型的工院校花的外貌。
之所以之前沒意識到,完全是因為有了陳錦之和楚傾眠珠玉在前,他對於尚且屬於人類級別的美貌已經很有些免疫了。
“散會之後,我故意被留下來打掃現場,才跟她說上第一句話。”
鄧一舟春心蕩漾的表情成功讓蘇成意心生好奇。
“說的什麼話?”
“她說:這位同學,借過一下。”
蘇成意:“”
這不就是一句客套話嗎!有必要懷念成這樣麼同學?!會不會太純情了一點啊喂!
不過他這話一出,蘇成意倒是跟著嘗試著回憶了一下。
楚傾眠和他說的第一句話,要追溯到很小的時候了。
如果按重生之後來算的話,那就是在地鐵站的時候,她過來叫自己的那一句:
“蘇成意!”
直接就把他從懷疑人生的狀態里拉了出來,接受了重生的現實。
而陳錦之和他說第一句話,應該是在教務處偶遇的時候,她非常莫名其妙地主動跟他打了招呼。
“同學你好,我叫陳錦之。”
當然了,事後這傢伙解釋說是因為他當時看她的眼神太呆了,她忍不住就想過來調戲一下這呆子。
其實還不如不解釋。
他那時候只是震驚為什麼iris天降到這裡來了,絕對不是被美貌矇蔽了雙眼!
蘇成意想,倒還算是有紀念意義,可以理解鄧一舟為什麼聊到這個就這麼春心萌動了。
“然後呢,你們一見鍾情?”
蘇成意問道。
“怎麼可能,我那時候那模樣除非是人瞎了才能一眼看上我。”
鄧一舟搖搖頭。
“是後來社團招新的時候,我偶然看到她報名了辯論社,就也跟著報了。”
“偶然?”
“我承認是在百團招新裡繞了兩個小時行了吧!”
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