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道:
“對了,這一整棟樓都是艾姨的哦。”
“”
蘇成意瞬間就收起了剛剛那些不該有的同情。
拜託,這可是寸土寸金的魔都!
千言萬語匯成一句:姨,你是我唯一的姨。
浴室的水聲響起來,陳錦之去洗澡了。
蘇成意沒什麼事情做,起身開始在房間裡轉悠。
陳錦之剛搬過來,房間裡沒有什麼裝飾品,日常生活用品簡潔而整齊地歸置著。
桌上的杯子擺放的角度都完全一致,她似乎有點輕微的強迫症。
整個房間佔據面積最大的是那張床,看尺寸應該是雙人的,床墊柔軟,床單拉扯得一絲不苟。
蘇成意站在旁邊思考了半晌,沒有壞心眼地破壞掉這樣的整齊。
床頭櫃上放著一本日曆,這個月裡只有今天被畫了紅圈。
蘇成意往前翻了一頁,根據日期回想,判斷出來是每一次兩人見面的日子。
這應該是她從宿舍帶過來的,因為上個月的時候她還沒有搬來。
而能夠幸運地被她帶走的東西顯然不多,它們都悉數待在這個床頭櫃裡。
蘇成意沒有拉開櫃子,他的道德底線在警告他不能偷窺他人的隱私。
但好巧不巧,這是個透明的櫃子。
他只是目光下移,就看到了許多眼熟的物件。
一頁同學錄,看起來這傢伙只保留了自己寫給她的那一頁,那時候第一次稱呼她為“iris”;
101出道夜自己送給她的項鍊,她在盒子外面又包上了一層透明保護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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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漠河旅行的時候買的明信片,他在上面寫了《羅密歐與朱麗葉》的臺詞:愛情是嘆息吹起的一陣煙,戀人的眼中有它淨化了的火星。
所有值得珍藏的都與他有關。
蘇成意愣了半晌,一時間只覺得自己送給陳錦之的東西太少了。
居然這麼小的一櫃子就能放得下,還綽綽有餘。
“想什麼呢?”
這時候有人從背後環抱住了他,沐浴露的香氣縈繞上來。
蘇成意下意識地搖搖頭,轉過臉去看她。
“我幫你吹頭髮。”
“好。”
陳錦之的髮質很好,髮絲從指間流淌而過,像是絲綢的質感。
蘇成意站在她身後,將吹風機的功率調小,一縷縷細心地吹乾。
黑色絲綢間她的後頸露出,是清秀而白皙的弧度,讓人下意識地想撫摸。
好像也有段時間沒有幫她吹頭髮了,但現在再做這樣的事情,無論是動作還是狀態都是一樣的熟稔。
像是天天都膩在一起一樣的自然。
蘇成意放下吹風機,手指如願以償地在她的後頸上停留,摩挲了一下。
和想象中一樣微涼,她生得好看,就連骨骼的形狀都很漂亮。
陳錦之站起身來,一襲長髮如瀑,她隨手就解開了裹在身上的浴巾。
蘇成意反應很快,立馬就閉上了眼睛。
陳錦之其實裡面還穿了一條睡裙,方才裹浴巾只是怕頭髮打溼睡裙。
不過瞧見他這反應,又很是想笑。
如果從這位面癱現在這副老僧入定的狀態來看,他某些時候大約是被什麼色中餓鬼上身了。
陳錦之想,食髓知味。
書面定義是骨髓這種美味人吃了之後還想再吃,泛指經歷過一次嘗試之後還想要下次。
也就是說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無數次。
這倒是很能解釋那之後發生的一切。
陳錦之慢悠悠地開口:
“蘇老師要裝死到什麼時候?”
蘇成意是真的說閉眼就閉眼了,一點都不帶偷看的。
雖然該看的早就看過了,該做的也早就做過了,但面臨這種情況他還是下意識地有點不好意思。
聽到陳錦之問話,他才暗罵了自己一句假正經,睜開眼睛。
陳錦之坐在床尾,饒有興致地看著他。
她穿了一條款式堪稱保守的睡裙,遮的嚴嚴實實的。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蘇成意咳嗽了一聲,撓了撓頭。
陳錦之卻忽然笑了起來,她起身,單膝跪在床上之前還不忘撩了一下垂落的髮絲。
蘇成意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