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的賓館酒店停止營業的不少,就算有,空房估計也是很難搶到的。
這樣的天氣,恐怕也叫不到車。
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林桐不會麻煩他的。
蘇成意剛一下樓,就被鐵門欄杆縫隙處鑽進來的風雨撲了個透心涼。
好傢伙,擱這兒玩激流勇進呢。
開車過去是最好的選擇,關鍵是他還沒來得及去提車。
蘇成意沉思了半晌,抬手擰開門鎖。
巨大的風力瞬間就幫他開了門,鐵門撞在牆面上,嗡嗡作響。
蘇成意趁此空隙鑽了出去,他沒有撐傘,而是直接大步跑到了對面樓下。
隱約記得牛叔叔有輛轎車來著,這時候也沒別的辦法了,只能問他借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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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阿姨很快開了門,頂著滿頭的泡沫,滿臉的不耐煩在見到來人是蘇成意的時候煙消雲散。
“天殺的這個點誰成意?哎喲!這是怎麼啦?瞧你身上溼的,快進來快進來!”
朱阿姨伸手拉住他的胳膊把他帶進屋裡,又扯著嗓子喊:
“牛先旺!拿條新毛巾出來!”
蘇成意擺手拒絕她的好意,清了清嗓子,開口道:
“阿姨,我有點急事要出門。您看這個天氣,我實在打不到車,可以借一下您家的車麼?”
從屋裡走出來的牛叔叔聽他這麼說,先把毛巾往他頭上一蓋,隨後回答道:
“那不行。”
蘇成意一愣,朱阿姨響亮的巴掌已經拍到了牛叔叔腦袋上。
“你他孃的說啥呢?不行啥不行?車鑰匙拿來!”
牛叔叔捱了這一巴掌,腦瓜子嗡嗡的,氣急敗壞地反駁道:
“你著啥急啊!敗家娘們兒!”
他嘆了口氣,從口袋裡拿出鑰匙串,晃了晃。
“伱有駕照嗎?再者說,這麼大雨,你小子開車能安全嗎?你等下,叔叔穿個外套去送你。”
蘇成意從大衣內側的口袋裡拿出嶄新的駕駛證,遞到他手裡。
“有的,叔叔。”
牛叔叔噎了一下,撓了撓自己的腦袋。
“等下,你今晚是不是喝了二兩白酒來著。”
這時候朱阿姨也想起來一件重要事情。
“你想酒駕?”
“害,就二兩能耽誤什麼事兒,你看我嘴裡還有酒味嗎?哈——”
“哈你大爺!”
眼見兩人馬上就要打起來了,蘇成意趕緊出聲阻止道:
“阿姨叔叔,我自己去就好了。這些天我一直在練車,不會有什麼問題的。時間不早了,你們也早點休息,別吵到朱古力睡覺了。”
見他這樣說,朱阿姨和牛叔叔對視了一眼,只好同意下來。
朱阿姨給蘇成意套了件寬大的雨衣外套,做工很紮實,據說是她當年在廠裡做工的時候發的了。
牛叔叔舉著傘,頂著大風把蘇成意帶到了一輛白色的小轎車邊。
“車沒什麼大問題,就是有點老了。嘿,恐怕比你小子小不了幾歲。”
牛叔叔交代了幾句操作注意事項,又反覆叮囑他開慢點注意安全。
蘇成意通通點頭答應下來,才終於完成任務,獲得一輛交通工具。
不過這恐怕是免費玩家的一級裝備。
蘇成意總感覺這發動機開到一半就會熄火。
不過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將就開吧,總比徒步好。
況且這輛車雖然老舊,但是車主顯然很愛惜,座位和方向盤都被擦拭得很乾淨。
三口之家的合照擺在車上,懸掛晃悠的香囊上寫著“平安”。
其實不一定要多炫酷的大玩具才能吸引到人的。
蘇成意一邊這樣想著,一邊一腳油門衝入雨幕中。
惡劣天氣下的街邊沒有行人,車身漂移濺起的水花再高也不會被人咒罵沒素質。
雨刷器辛勤地運作著,但眼前的能見度依然很低,就像是在迷霧中行駛一樣令人緊張。
蘇成意卻莫名感覺到一陣亢奮,這奇怪的感覺讓他想到了一位本該早就遺忘的故人。
前生,他每個月都會預約心理諮詢。
說是諮詢,其實只是花錢找人陪他說話。
蘇成意自詡沒有任何心理問題,他只是藉此機會在鍛鍊語言能力,以免功能退化。
一般的諮詢師心下了然,也樂得輕鬆,只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