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但你為什麼唯獨把張曉月老師忘了,伱對她有意見?懂了,你有什麼不滿我幫你轉達一下。”
“你不許亂說!每個老師我都想。”
楚傾眠越說越傷心,眼淚很快就落下來了。
“好了好了。”
眼見著淚水來勢洶洶,蘇成意只好把這突然發作的小哭包攬進懷裡,輕輕拍她的後背安撫著。
“你想她們了,寒假回一中看她們不就好了?反正我們放假的時候,一中還要補課。”
“那你陪我。”
“好。”
“真的?”
“真的。”
就這樣好聲好氣地哄了好一會兒,楚大小姐感傷的眼淚才終於止住。
這陣子壞情緒過去以後,她又忍不住開心起來。
“還好有你陪我呀,蘇成意,還好我們在一個大學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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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麼,不然今天這棋”
蘇成意輕描淡寫的語氣也掩蓋不住他的耿耿於懷。
“你很記仇欸。”
楚傾眠笑了起來。
她的眼睫上還沾著未乾的淚水,像是細碎的鑽石。
“不然呢?”
蘇成意並不反駁,他的確是個睚眥必報的性子。
“好啦,我明白你的意思。”
楚傾眠牽住他的手指,討好一樣的晃悠了幾下。
“但我不會被這種事傷害到的。”
“我對所有人都抱有善意,不是我期待著他們會給我什麼回饋,只是因為我自己想這樣做而已。
他們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罷,都跟我沒有關係,我只要做好自己就好了。”
楚傾眠的眼睛很亮,透著堅定的光芒,漂亮得不可逼視。
“倘若我因為害怕他人不好的反饋而收回我自己的善意的話,我反而會覺得我不像我自己。
你擔心我,怕我難過,我都知道。
但是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呆啦,我知道什麼人值得我難過,什麼人不值得。
哼哼哈嘿,我也沒有那麼容易被傷害到!”
她揮了揮拳頭,瞧著像是恢復了平日裡元氣滿滿的樣子。
蘇成意聽著她的話,忽然覺得記憶裡的這位傻白甜大小姐,其實也在偷偷長大。
她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不諳世事,她其實什麼都明白,只不過她依舊活得很通透。
知世故而不世故,歷圓滑而彌天真。
“好。”
蘇成意想通了這一點,頗有一種莫名的驕傲之感,於是勾起嘴角笑了笑。
楚傾眠見他笑得好看,正想說點什麼,旁邊的樹後就傳來一陣刻意的咳嗽聲。
“咳咳咳。”
很明顯是故意的。
蘇成意跟楚傾眠對視了一眼,就抬腳從綠化帶跨過去,看到了靠在樹後的人。
“社長?”
居然是鄧一舟,他看上去是誤入此地的。
人在尷尬的時候果然會裝作很忙的樣子,蘇成意看著鄧一舟重複了至少四遍“把眼鏡摘下來,用袖口擦拭後又重新戴上”這個動作。
良久,鄧一舟還是主動開口解釋道:
“我確實是專門來找你的,但我就剛到,一點沒聽見你們在聊什麼。”
他的確覺得很尷尬,大晚上的,小情侶在這種烏漆嘛黑的地方還能幹什麼?
當然是卿卿我我,你儂我儂。
當然了,鄧一舟本人是對這種事情沒有半毛錢興趣的。
他從上學到現在就只談過一次戀愛,最後分手的原因是女友覺得他根本不愛她,他只愛打辯論賽。
鄧一舟沒有挽回,因為他覺得她也沒說錯什麼。
世界上有熱愛動漫遊戲的宅男,有痴迷籃球的選手,怎麼就不能有熱愛辯論的呢?
社團這位新人顯然有很高的辯論天賦,但跟他又不一樣,蘇成意還是會沉溺於世俗的慾望。
不像他,他打辯論打得都快走火入魔眾叛親離了。
所以見到這種天賦極佳,又對辯論沒什麼興趣的新人,就會特別恨鐵不成鋼,以至於滿學校抓人。
可惜這小子逃跑天賦極佳,自打上次面試之後,鄧一舟就基本上沒成功抓到過他幾回。
今天也是聽說了棋社副社長被蘇成意殺得潰不成軍道心破碎這件事,鄧一舟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