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倒上一杯,這才搓著手問出了正題。
“好吧,其實媽媽是想問你,今年過年,要不要來跟媽媽一起過?”
合著磨蹭半天是在糾結這個問題啊。
蘇成意一時間有些無奈。
不過從前的話,楊柳是絕對不會來問他這個問題的。
因為答案是顯而易見的拒絕,說不定還會惹得他生氣。
不過這事兒也怨不了從前的他,一個離異家庭的小孩,一年四季都過著沒有父母的生活。
臨了到過年了,收到這樣莫名其妙的邀約,任誰都會覺得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吧。
再說了,說是跟媽媽一起過,實際上是跟她的新家庭一起過。
其樂融融的氣氛裡,多出來他這樣一個局外人,只會徒增尷尬而已。
光是想想,蘇成意都尷尬到額角冒冷汗了。
但現在的他對於這些事情,看得要比以前開一些。
楊柳的邀約自然是出自好心,只不過她很難理解孩子的心理,只是國人傳統的心理讓她覺得,過年就不應該一個人待著。
然而,對於蘇成意來說,自己待著要比寄人籬下的滋味好受多了。
世界上沒有真正的感同身受,他也不期望楊柳能理解他的想法,因此他只是搖了搖頭,回答道:
“不用了。”
楊柳卻因為他這半晌的沉默而感到一陣心痛,又一次意識到親情裡缺失的陪伴將會是她終其一生都彌補不了的。
“大年三十,就咱們一起過,好不好?”
蘇成意依然拒絕。
拋下那邊的一大家子人來陪一個已經成年的人過春節,是個什麼說法?
前生一個人過了那麼些年,他早就對這些脫敏了。
父母在這方面的虧欠,楊柳的方式是不斷尋求方法來彌補,而蘇澤朗則是道歉和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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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似乎也跟兩人的性格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但對於蘇成意來說,讓人感到更輕鬆的,反而是看上去很沒有責任心的後者。
因為亡羊補牢,為時已晚。
“媽媽,過好你自己的生活,就是對我最大的彌補。”
蘇成意慢悠悠地打斷了楊柳。
“我現在過得還算開心,不會因為一個人過年而有什麼情緒。
你和爸爸都很健康,都家庭幸福。
我也有:()重生後我不要再自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