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著很大的不同,能這樣平和而團結的相處下來,彼此都一定做出了一些犧牲。
不管如何,集體生活可以遇到這樣的幾位室友,其實多少已經算是幸運了。
“來來來,碰一杯!新年快樂兄弟們!”
馬修帶頭舉起了杯子,他顯然是在學生會磨練出了一套酒桌文化。
“新年快樂,新的一年咱們宿舍要更團結,越來越好!”
李韜跟著發言。
“新年快樂,來京大,能認識你們很高興。”
上官宇也笑著說。
“新年快樂。”
蘇成意晃了晃可樂罐,剛剛心裡想的還挺多的,臨了卻說不出來什麼了,他只好頓了一頓,開口道:
,!
“都在酒裡。”
每次祝酒詞說不出來的時候,這句話百用百靈。
果然大家都一副“我懂了”的表情。
四個鐵罐湊到一起,瓶口相撞。
爐子上的烤肉冒著熱油,辣椒麵一撒,辣香四溢。
李韜操作著夾子,給一人碗裡夾了幾塊,又重新烤上了新的肉,忙碌得像個操心的老父親。
蘇成意埋頭吃肉,同時左耳進右耳出地聽著馬修的高談闊論。
有馬修在真的很有好處,他都不用費心思說話,馬修自己一個人就能聊倆小時不帶停的,也不用擔心冷場。
這可太實用了。
希望每個飯搭子都能學習一下這樣的美德。
特別是徐洋,他就像個說相聲的,非得有人捧哏才能繼續往下說。
每次說一件事,說到半路總要插入一句:
“意總你說是吧?”
“意總,你在聽沒?”
“意總,你覺得呢?”
著實煩人。
這樣想著,對待馬修的那些尚未進入職場的人才能說出來的略顯幼稚的“經驗之談”,蘇成意就又多了些包容。
這頓頗有意義的聚餐結束,四位室友的關係似乎又自然貼近了一些。
走在京大傍晚的校園裡,未名湖畔的風吹得輕柔。
蘇成意雙手插兜,看著落日的餘暉在湖面折射,像一幅暖黃色系的油畫。
察覺到他腳步的停頓,其他三人也站定,轉頭看他。
蘇成意的眼神留在湖面上,漫不經心地開口道:
“你們先走吧,我等下還得去辯論社一趟。”
“社長又找你了?”
李韜心下了然,有意無意地笑著多感嘆了一句:
“還得是蘇總啊,辯論社是咱們學校最不好混的社團之一了。”
蘇成意搖搖頭,回答道:
“不,只是例會。”
馬修有些刻意地咳嗽了一聲,沒頭沒腦地接茬兒道:
“對了,我想起來我也得去學生會一趟,韜子上官你倆先走吧。”
“”
沉默了半晌,幾人揮揮手,分道揚鑣。
蘇成意原本是想和往常一樣鴿掉這個例會的,但只要加上了“新年”這個前提,就讓人覺得有些難以拒絕。
來到辯論社,人基本已經到齊了,他找了個角落坐下。
臺上的鄧一舟餘光瞥到他入座,便推了推眼鏡,敲敲桌子示意眾人安靜。
“大家安靜一下,人差不多到齊了,例會開始。”
“這是咱們本學期,也是本年度最後一次會議。首先祝大家新年快樂。
過去的一年,咱們社取得了很多成就和榮譽,在座的各位都是最大功臣。”
鄧一舟後退一步,微微鞠躬。
“作為社長,我尚且有許多不足之處。
那麼,新的一年,希望我們可以一起進步,再接再厲,共創輝煌
京大辯論社,永遠不輸任何人!!!”
他最後一句話忽然加大分貝,語調慷慨激昂。
沉寂之後,四周響起了此起彼伏的掌聲。
蘇成意跟著眾人一齊鼓掌,心裡卻忍不住想——社長的中二病是不是隻有上班能治?
他翹掉的那些例會,不會都是社長在給社員們這樣子打雞血吧。
那還好翹掉了。
正在大逆不道地這樣想著,鄧一舟的目光就透過玻璃鏡片,投射到了他身上。
蘇成意登時心裡咯噔一聲。
“除此之外,去年我們還迎來了一批非常優秀的新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