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蘇成意也被傳染著笑了起來,又聽到她說:
“本來是想吃你的,可是你太傻了,又捨不得。”
蘇成意摸了摸心口,搖搖頭煞有其事地說道:
“陳錦之小姐,要是那妖怪頂著你這樣的畫皮說出這樣的話,我猜誰也不會轉頭去找道士的。”
“真是色膽包天。”
陳錦之在他的鎖骨上輕輕咬了一口,感覺能留下淺淺的牙印那個程度時,她及時停住。
“蘇老師覺得,如果畫皮並不是會害人的妖的話,王生對她會有愛嗎?還是說,依舊僅僅只是見色起意呢?”
她把稱呼重新換回了“蘇老師”,代表著又回到了旁觀者的角度。
“這個問題,魔改過的電影版裡是不是講了?”
蘇成意回憶著腦子裡零零散散的片段。
“好像他在最後時刻意識到他真正愛的其實是原配妻子,對吧?”
“是呢。”
陳錦之點點頭。
“儘管妻子被畫皮設局誣陷為身負多條命案的妖怪,他最終也選擇與她同生共死。”
但她又接著說道:
“我們就討論本來故事裡的角色吧。”
蘇成意想了想,便順著她的話說道:
“或許會吧。就算只是愛她那張畫皮,終究也是愛。因為愛她的皮相,而逼著自己忽視掉她本質是妖的這個現實,也是有可能的。”
“好脆弱的愛。”
陳錦之喃喃說道。
“不過也是。”
她轉念一想,成功說服了自己。
“就算他真心愛上了畫皮,最終也會礙於她是妖物的這個身份,而放棄與她在一起。”
,!
“何以見得?”
蘇成意反問道。
“因為他既有賢惠善良的妻子,又有豐厚的家財,怎麼會因為對一隻妖怪產生的虛無縹緲的感情,而放棄他所擁有的這一切呢?”
陳錦之悠悠地說道。
“拋棄畫皮,他可以回到他本來的生活裡,並沒有什麼影響。
如果執意與畫皮在一起,他就要忍受世人的冷眼,嚴重一點的話,妻離子散六親不認。
並且從此以後,無論他走到哪裡都要躲躲藏藏小心翼翼的。
生怕哪裡突然鑽出來一個道士,隨手拔劍就把他的小妖怪正義執行。
你說,這麼這麼多麻煩事,誰還會選擇後者呢?”
“”
蘇成意一時間覺得她說的好像是很有道理。
這不是《白蛇傳》的故事,許仙在愛上白素貞之前,不過是個抓藥的小藥童,沒有原配妻子,更沒有美滿而富足的生活。
他認真思考的這會兒功夫,陳錦之靠在他的肩膀上,輕輕嘆了口氣。
“怎麼了?”
蘇成意偏過頭,隔著昏暗的光線看向她。
陳錦之先是沉默了半晌,隨後用半開玩笑的語氣說道:
“仔細想想的話,我好像本來也是像那樣的、很麻煩的一個人。”
“為什麼這麼說?”
蘇成意皺起眉頭,嚴肅地問道。
他這會兒甚至探出身把床頭櫃上的檯燈摁亮了,陳錦之被突然的光線晃得下意識閉上眼睛。
蘇成意及時伸手覆在她眉眼上,動作雖然溫柔,但語氣依舊嚴肅。
“幹嘛突然說自己麻煩。”
他的手一遮上去,就擋了陳錦之大半張臉,只能隱約看到她嘴角彎起的弧度。
“蘇老師要先摘掉對我的濾鏡,之後我們再繼續討論。”
“好了,摘掉了。”
蘇成意眨了眨眼睛,表示配合。
“蘇老師,你想啊,我有那樣的原生家庭,從小到大又攤上了很多奇奇怪怪的麻煩事。
沒有好的成長環境,沒有任何所謂的家庭積累。”
“然後呢,因為這些緣故,我的性格當然也不會長得有多好。
迄今為止,很多表面上的優良品質都是我裝出來的。”
“首先,我不擅長溝通,有什麼心思都只會藏在心裡。我所表現出來的一面,完全就只是我想讓你看到的一面。”
“並且,對於這世界上絕大多數事情,我其實一點也不關心。
有的時候,我自己都會被自己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冷漠給震驚到。”
說到這裡,陳錦之抿起嘴角,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