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傾眠站到他旁邊,小心翼翼地握住他的手。
“累不累?我們坐一會兒嘛?司機師傅大概還有一分鐘到。”
“不用。”
蘇成意搖搖頭,已經差不多緩過了勁來。
多虧暑假裡沒少去箭館鍛鍊,天天拉五十來磅的複合弓,他的身體素質也比之前好一些了。
否則能扛得動徐洋就怪了。
這貨可不是楚傾眠和陳錦之這種九十斤出頭的長腿美少女,她倆這種纖細勻稱的型別,一隻手抱起來問題不大。
但徐洋是實打實常常運動健身的大塊頭,渾身都是舉鐵舉出來的肌肉塊,這種肌肉給人的感覺顯然會特別沉重一些。
“真是太燃了,我在後面看得都心驚膽戰的,生怕你們一起撲面摔下去,事實證明,你們倆果然是比葫蘆娃還心連心的好兄弟。”
韓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感嘆道。
“意總,大恩不言謝,我記你一輩子。”
徐洋含著眼淚說道。
剛剛疼成那樣他也只是乾嚎沒真的哭出來,這會兒眼睛裡倒是真的有眼淚了。
“收。”
蘇成意雞皮疙瘩起了一身,一巴掌拍到他腦門上。
因為後腰的疼痛,徐洋這會兒一點都感覺不到被打了,腦門只有發麻的感覺。
“意總,實在不行你一棍子給我敲暈吧,這玩意真是太疼了,我受不住了。”
徐洋央求道。
蘇成意正想回話,就看到樓道里走出來兩個也是大學生模樣的男生,兩人打量和懷疑的目光一直落在他們這一行人身上。
兩人的竊竊私語大聲密謀也被風聲傳遞了過來。
“瞧見了嗎?他們從那個什麼與其內耗不如戰鬥的店裡出來的。”
“嗯,說是什麼心理宣洩室,我一看就不對勁!”
,!
“就是就是,這肯定是什麼犯罪交易的場所。”
“嗯吶,這個刺蝟頭一看就是被噶了腰子!!”
“實在不行,我們報警吧?”
“嗯,派出所就在那邊”
“完了,他們看過來了,我們不會被滅口吧?!”
“快逃!”
兩個清澈中透著愚蠢的大學生慌不擇路地跑掉了。
“”
風中艱難站立的幾人此時都有點沉默。
徐洋聽到他們所說的“噶腰子”,頓時聯想到了換腎手術,以及需要進行換腎手術的那些疾病。
糖尿病,尿毒症,腎衰竭,腎炎
這樣想著想著,他更是悲從中來,不由得眼淚嘩嘩地說道:
“意總,我該不會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吧?我不會馬上就要死了吧?”
“”
蘇成意“嘖”了一聲,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這傢伙自小嬌生慣養,除了打球時偶爾跌個跤之外恐怕就沒生過什麼病,這會兒感受到真正的內臟疼痛了,就下意識覺得肯定是絕症。
“我肯定是要死了,小病小痛哪有這麼嚴重的?就算不死,我肯定也要在病床上度過餘生,全完了,我的人生要完蛋了。”
越想越覺得肯定就是這樣,徐洋悲痛地開始交代他的遺言。
“我銀行卡上還有錢,這個月的生活費,你們幾個平分了吧。不對,你們幾個富哥富姐也不缺我這仨瓜倆棗的,那都留給木頭好了。”
“你們一定要按時吃飯,多喝熱水,好好照顧自己,我會在九泉之下保佑你們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
“我對不起大家,我對不起我們拯救宇宙小分隊的所有人。我要先走一步了,我死了以後,大家記得每年都來給我上香,意總你多燒點紙紮的蘭博基尼給我。”
“還有我家裡收藏的那些手辦,意總,都送給你了,你千萬要好好珍惜它們,好多都是絕版的。”
聽到這裡,蘇成意後退一步,左右觀察了一圈。
沒見到什麼棍子鐵鍬之類的,可惜,不然感覺還是一棍子給他敲暈過去好點。
“眠姐,你以後記得帶著福瑞多來看看我,聽說狗可以和鬼對話的,我以後也就能只跟它說說話了嗚嗚嗚嗚。”
“你這傢伙瞎說什麼呢!”
楚傾眠是個眼窩很淺的感性小女孩,聽他這樣說,雖然知道可能性很小,但居然也有點悲傷了起來,只好皺著眉頭制止他交代“遺言”。
“韓冰,我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