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鼓敲得很是帶感,是非常典型的有幾分神神叨叨的竇唯式風格。
也難怪別人會叫他“竇仙兒”。
想到此處,蘇成意不由得又想到他在披上“知衿塵”這個馬甲的時候,不少粉絲會管他叫“塵仙兒”。
嗯,也不知道蘇澤朗這個竇唯多年老粉絲知道了會怎麼想。
楚傾眠沒有聽過這首歌,搖滾樂顯然不是她這種從小學習古典樂的人的取向,但她還是專心地看著螢幕上滾動的歌詞。
楚大小姐這一點著實是很好,她從來不會當集體裡那個掃興的人,不管什麼時候都是元氣滿滿興致勃勃的模樣。
和她在一起玩,永遠不用擔心話會落到地上。
即使是她不感興趣、不理解不明白的內容,她也還是會乖乖又認真地陪你看。
,!
不過這會兒只是聽個歌都能擺出這樣一副認真的模樣,瞧著倒是有點呆頭呆腦的可愛。
蘇成意正想說點什麼來逗逗她,包間的門就被敲響了。
敲門聲很快被隱沒在伴奏的鼓點中,於是那人提高了分貝在外面喊:
“您好,送酒!”
“請進。”
蘇成意回答道。
聲音有點耳熟,他莫名其妙地這樣覺得。
等在外面的服務生得到允許之後,才推開門。
將門推開一個身位的縫隙之後,他低著頭用腳費力地撐著門,雙手各提著一打啤酒,艱難地想要擠進門來。
敏銳的楚小班長恰好注意到了這一點,但她已經蹲在地上有好一會兒了,現在有些腿麻,第一時間沒能站起身來,便下意識扯了扯旁邊蘇成意的褲管。
蘇成意很快會意,起身走過去,接過服務生手裡的其中一打啤酒,並順勢用肩膀替他抵住了包房門。
啤酒瓶入手有些沉重,瓶身的冷氣泛上來,引得手指略略發僵。
“謝謝”
服務生鬆了口氣,方才過來的路上他就在擔心一次拎這麼多會手滑把酒瓶子摔碎了。
他想盡快走進來把啤酒放到包間的茶几上,奈何這位客人的腳步不知為何遲遲不動。
擋在這裡,他也沒法進去。
故意的麼?
服務生略帶疑惑地抬起頭來,對上一雙漆黑的眼睛,波瀾微起。
“鄒斂。”
蘇成意的尾音很平穩,並不是表達疑問的語氣。
“”
服務生鄒斂一時間很想把手裡的啤酒瓶子依次掄到自己的腦門上。
媽的,媽的,媽的!
這世界上為什麼總是發生這樣巧合的事情?
他難不成是喝多了,還是得了什麼妄想症?
棠安市難不成就這麼小嗎?千萬人裡就偏偏這麼容易遇見他蘇成意?!就偏偏要叫他遇見他此時最不想見到的人?
真是他媽的撞了胎神了。
看著眼前蘇成意這張熟悉的撲克臉,鄒斂一時間感覺有點天旋地轉。
就好像他已經像剛剛想象的那樣,把啤酒瓶都砸到了自己腦門上似的。
但現實是不會允許他這樣做的。
手上這一打啤酒優惠下來500塊,他要在這打工3天才能賺到。
左右看看,包房裡好像都沒什麼能用來敲暈自己而後又不用賠錢的。
不如還是直接去創面前這人好了,反正他這冰塊臉看著挺抗撞的
鄒斂恍恍惚惚地想著。
“啊,鄒斂同學?”
這時候後面的楚傾眠也認出了他,語氣裡有些驚訝。
她揉了揉自己有些發麻的膝蓋,站起身來。
門口面面相覷的兩個男生像是被她的聲音喚醒了似的,終於從僵持的氣氛中逃離了出來。
蘇成意想了想,伸手把他手上的另一打啤酒也接了過來。
鄒斂起初是不肯鬆手的,但想到萬一打碎了還得賠錢,便只好配合。
蘇成意兩手提著酒,順勢不輕不重地踢了一腳門,包間厚重的門便緩緩合上。
鄒斂低頭深吸了一口氣,再抬起臉來的時候,又露出了他那副標誌性的溫和笑容。
“啊,楚同學你好。這麼巧,你們過來玩麼?”
“嗯,對呀。”
楚傾眠走了過來,禮貌一笑。
“你是在這邊兼職打暑假工嗎?”
她這話問得很直接,其實是不想讓鄒斂覺得難堪,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