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工作上韋佩蘭是絕對的強者,如果沒有她在國外的常年經營,楚家不可能做到今天這一步。
但現如今,女兒已經長大成人了。
楚遠江以楚傾眠父親的身份向蘇成意做了承諾,保證類似於小花的事情下次不會發生。
當然了,他不會試圖去說服韋佩蘭。
但他有自己的手段去照拂好一切。
以他的性格原本是絕不會這樣的,但他能感受到蘇成意此番談話的誠心,他完完全全是站在楚傾眠的立場。
決定好這件事的後續處理方式之餘,楚遠江還有一個新的發現。
蘇成意的成長速度很驚人,上次見面的時候,他還是個眼神躲閃、不善言辭的沉鬱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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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已經可以保持著視線平行,像是甲方乙方談判一樣正式和自己交流了。
楚遠江當然也知道自家女兒對這小子的感情。
感情嘛,控制不了的。作為老父親,除了裝模裝樣地嘆幾口氣,也沒別的辦法了。
蘇成意當然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被楚遠江以審女婿的態度考察了一通,他只是鬆了口氣。
有機會彌補一下童年創傷了。
“那隻薩摩耶,它叫什麼名字?”
蘇成意也蹲下來,看著楚傾眠低垂的睫毛。
她好幾次張了嘴,又沒發出聲音來。
努力掙扎的樣子看得人心軟,蘇成意只好出聲打斷道:
“算了沒”
“小白。它叫小白。”
楚傾眠顫抖著聲音,終於說了出來。
她應該是回憶起了那段刻意被遺忘掉的血腥又殘忍的往事。
親手看到自己的媽媽對自己的寵物做出這種事情,那絕對是不願再提及的真正陰影。
但總要先敢於記起,才能真正地走出來。
“我見到它了。”
蘇成意點點頭,握住她冰冷的手腕,慢慢將自己的體溫傳遞過去。
“那現在給它也起個名字吧。”
箱子裡的小傢伙似乎睡醒了,迷濛著爬了起來,用腦袋去蹭她的手指。
楚傾眠認真想了一會兒,搖了搖頭,說道:
“我想不出來,你來起吧。”
也是,看起來她就只會按照毛色起名字。
薩摩耶是小白狗所以叫小白,伯恩山是小花狗所以叫小花。
因為這隻也是伯恩山,所以就起不出來了。
早知道送只邊牧了,看她會不會起名叫小黑。
“叫富貴吧。”
“我還是問問度娘。”
“富貴怎麼不行了?”
“難聽!”
“哪還能比小花小白難聽。”
“你胡說!”
“長命,百歲,富貴,招財”
“不准你起了。”
楚傾眠伸手來捂他的嘴。
蘇成意笑著往後仰了一下,抓住她的手腕帶著她一起跌坐在沙灘上。
沙子很軟,還帶著一點溫熱。
他伸手把小伯恩山從盒子裡抱出來,試著讓它的爪子接觸沙子。
一開始對於陌生環境它還有些畏懼,但畢竟初生牛犢不怕虎,稍微適應了一下就開始主動踩起來了。
“叫福瑞好了。福氣的福,祥瑞的瑞。free,自由。”
“伯恩山犬是哪裡的品種呢。”
楚傾眠握著它的爪子,輕輕捏了捏。
“瑞士。”
“瑞士是說德語?”
“嗯,也有說法語和義大利語的。”
“frei(德語裡的自由),感覺也差不多耶。”
楚傾眠讀了一下,忍不住想笑。
“那就叫福瑞咯。福瑞!”
“汪!”
蘇成意試著喊了它一聲,沒想到它看著傻不愣登的,反應給得卻很快,像是迅速接受了這個名字。
“好神奇!福瑞福瑞福瑞。”
“汪汪。”
楚傾眠也跟著連喊了幾聲,在如願得到回應的時候終於笑了起來,側面看過去酒窩淺淺。
兩人又在沙灘上坐了一會兒,夜深了以後,遊客們逐漸少了。
“小班長。”
蘇成意戳了戳她的酒窩。
“嗯?不對,我們都畢業了,不許叫我班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