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看上去沒什麼遺漏的了。
最後,蘇成意坐在床頭搗鼓了一下剛買的單反相機。
攝影這方面他一竅不通,但以這個年代的手機攝像頭,想記錄好風光是不太可能的。
所以索性去店裡現買了一款,沒有花時間研究配置之類的,直接就上了頂配。
這好像是他用買彩票賺到的錢買的第一個比較昂貴的物件。
反正是天上掉的餡餅,花起來就是不心疼。
蘇成意舉起相機,微眯著眼感受了一下。
鏡頭裡的世界有一種時間流動變得緩慢的感覺,很奇妙。
在開學報到之前,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給這趟旅途所計劃和預留的時間,除去路途中耗費的,大約是七天左右。
可以減少但不能增多。
蘇成意看了一眼自己床頭貼著的彩色橫幅,上面用藝術字型寫著“iris天生c位”。
,!
必須得預留出足夠的時間,趕過去看陳錦之的第一次公演。
時間管理大師的人生是這樣的,蘇成意又看了一眼日曆。
深刻理解了什麼叫做“時間就像海綿裡的水,擠一擠,總歸還是有的”。
第二天,發車前一個小時,幾個拎著大包小包的傢伙就在火車站門口碰了頭。
楚傾眠坐在自己的箱子上開心地晃著腿,隔著老遠就衝著蘇成意笑吟吟地招手。
蘇成意點點頭以示回應。她看起來睡得很好,漂亮得彷彿渾身都散著柔光。
就是不知道下火車的時候還是不是這個狀態了。
徐洋一點沒聽勸,還是揹著那個巨大的登山包。
蘇成意忍不住瞥了他一眼,徐洋馬上就嬉皮笑臉地湊過來,示意他掂量一下包試試。
蘇成意伸手提了一下,抬手很輕。
“裡面都是零食啥的。我特地問我媽了,她說坐火車就得吃吃喝喝,不然時間過得老慢了。”
“不錯。”
蘇成意讚許地點點頭。
雖然火車上會有賣的,但是品種什麼的比較少,價格也會偏貴一些。
韓冰起初戴著墨鏡一臉冷酷地站在旁邊,見到蘇成意一來,立馬就垮了,哀嚎著說:
“硬座!硬座!蘇成意,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啊!”
“你坐過?”
蘇成意有些意外地一挑眉。
韓冰家裡雖然不像楚家這麼離譜,但也是有錢人家。
“坐過倆小時。倆小時我都快崩潰了,一看車票四十八小時,您要不現在直接殺了我吧。”
“你咋這麼嬌氣呢?你就該好好體驗一下人生。”
徐洋豪氣萬千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鼓勵,得到一個白眼以及肘擊警告。
“你別狗叫,我希望你二十四小時之後還能有這個狀態。”
“成啊!咱們打個賭看誰先倒下行了吧,誰倒誰就是狗。”
“呵呵。”
不論如何,有了這個很小學生的賭約,韓小姐總算不再抱怨,把力氣放到了打敗徐洋上。
蘇成意嘆了口氣,把目光投向了在場另外一個正常人身上。
林桐和他一樣,只背了一個包。
看起來像是新的,就是有些碩大,和林桐豆芽菜一樣的體型不太配。
蘇成意倒退兩步,幫他調了一下揹包的帶子,這一下發現還挺沉的。
確定沒什麼還要在站外買的東西之後,幾人才拎著東西過了安檢。
蘇成意幫楚傾眠把箱子從安檢臺上提下來的時候,只覺得自己的胳膊連皮帶骨都抽痛了一下。
“你都帶了些什麼玩意,福瑞不會也在裡面吧。”
“怎麼可能!”
楚傾眠把箱子的提手抽出來自己推著走,還討好地幫他捏了捏小臂。
“我草!你箱子裡是灌了鉛是吧?什麼玩意!”
很快後面也傳來了另一位搬運工徐洋的抱怨。
“你不體育生嗎?不是扔鉛球滿分嗎?虛就一個字。”
“我是體育生,不是幹苦力的,回來的時候結一下工資謝謝。”
這個點的火車站人滿為患,很多人做好了過夜的準備,在椅子上鋪了毯子躺下。
“好多人呀。”
楚傾眠睜大了眼睛,顯得有些新奇。
蘇成意本來還在想,機場也有人這麼多的時候,但又想到這傢伙多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