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一句“非常緊張”,就可以直接剪輯進預告片裡營造氣氛了。
沒想到陳錦之的回答和他們的意願背道而馳。
“比起緊張,更多的還是期待吧。因為能夠來參加節目,對我來說就已經是非常榮幸的一件事了。
並且每一次來錄製的時候,都可以唱到喜歡的歌,見到”
說到這裡,她的語氣微妙地一頓,隨後低頭淺笑。
“想見的人。”
此時站在攝像機之後的工作人員的心跳都加速了幾拍,總感覺她是要說“喜歡的人”了。
但既然是想見的人,那多半就是指觀眾啦。
不愧是Iris,每句話都說得這麼滴水不漏的。
只有陳錦之自己知道,無論是“喜歡的人”還是“想見的人”,都是特指某一位。
走神也不是因為工作勞累,只是因為今天要見他,僅此而已。
她哪有像璐璐這樣的粉絲們心裡想的那麼完美呢?
不過也是以身入情網的凡人罷了。
但是,有些歌曲,正需要帶著這樣的一往情深才能唱。
“我要,你在我身旁,
我要,你為我梳妝。
這夜的風兒吹,吹得心癢癢,我的情郎,
我在他鄉,望著月亮。”
這一期的陳錦之沒有戴著那個非常破壞氣氛的熊貓頭套,換成了面紗。
既遮住了臉,又勾出幾分旖旎氣氛。
美人如花隔雲端,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但顯然,這效果好得有點過頭了。
所以在她唱出“我的情郎”這四個字之後,現場瞬間是一陣頭皮發麻的吸氣聲,像是無聲的吶喊。
如果不是怕影響節目效果,估計有許多人要厚著臉皮大喊:這兒呢這兒呢!
蘇成意坐在後排,撐著胳膊肘,聽得認真。
小鄭則是在一邊嘖嘖嘆氣。
“哎喲,少爺,這你都不醋一下啊?”
蘇成意的目光遙遙落在舞臺上的亭亭身影上,輕輕勾起嘴角。
“為什麼要醋?”
她唱到第二段,臺下的反響不由得更加熱烈。
“都怪這月色,撩人的瘋狂,
都怪這吉他,彈得太淒涼。
我要唱著歌,默默把你想,我的情郎,
你在何方,眼看天亮。”
旁邊已經有人在喟嘆:“臥槽,太他媽好聽了!”
小鄭攤了攤手,回答道:
“這反響,太多人覬覦你家大明星了啊,這首唱完,十個有十一個都想當情郎了。”
“嗯哼,那又怎麼樣呢。”
蘇成意笑容不減。
“你猜她唱這首歌的時候,想的是誰?”
“.”
好像頗有幾分道理,小鄭雖然很想挫挫這位少爺的銳氣,但根本找不到理由。
是的,這兩人心意相通,他寫她唱,中間原本就是容不下他人的。
縱使臺下千人追捧,縱使曲中情意萬千,她也只為一人而唱。
當所有聽眾都以為這首歌就是這樣的木吉他清新民謠時,陳錦之放低話筒,對著舞臺側方微微欠身。
清澈悠揚的笛聲隨之而來。
方才陳錦之的演唱煞是動人,臺下的聽眾已經都聽出一種微醺的感覺,而笛聲在此刻加入,宛如清泉流淌而過。
《天涯歌女》的曲調原本就耳熟能詳,笛子演繹出來,更是別有一番情調。
神來之筆。
只有這四個字可以形容這樣的設計。
“這夜色太緊張,時間太漫長,我的情郎”
伴奏在這裡戛然而止,只剩下陳錦之婉轉的人聲。
她像是寫完了一封情書般唱出最後一句歌詞。
“我在他鄉,望著月亮。”
竟然頗有紙短情長之感。
觀眾沉浸在這樣的情緒裡久久不能回神,直到她鞠躬下臺,舞臺燈重新亮起,掌聲才後知後覺地響了起來。
“草,節目什麼時候播?再聽不到音源我要死了啊。”
“蠱,都可以蠱。”
“不說了,Iris來一期我就要來現場看一期。票價翻十倍我也要買。”
“媽的,真被釣成翹嘴了。”
“讓叔想到了多年前的初戀,芳,你還好嗎?嗚嗚嗚。”
說實話,蘇成意在